薄夜寒眼神发狠!
“保我!”
“凭什么?”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一次三个人,目标太大!傅临渊对你恨之入骨,你先把他推出去!”
傅临渊刚才的表现,正好给了他此刻借题发挥的空间。
“哦?”寂玖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也对我恨之入骨吗?”
“没有,只要你保下我,我就不恨你!”
“啧啧啧。”
寂玖笙简直要被他笑死了。
一双眸子里,恨意都快凝成实体,化成刀子,把他凌迟活剐了,嘴上居然说着不恨。
啪!
寂玖笙一拍他的脑门,难得的好心情。
“放心吧,今天你们三个完好的来,我就会让你们完好无损的回去。”
薄夜寒心里一凉。
寂玖笙说话从来没有算数过,像这样的言辞,以前自然也有过,那只不过是为了稳住他们而已。
彻骨森意引的牙关打颤。
寂玖笙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他却感觉自己掉进了寒冰冷窟里。
下一秒
薄夜寒不管不顾的一把勒住寂玖笙的脖子,怒吼出声!
“寂玖笙,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薄夜寒发了狠。
就如他之前一直想的那般,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门外
李白洋走过来,保镖朝他示意:“李少,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不用管。”李白洋冷嗤一声。
寂家人狗咬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出不了这扇门,今天薄夜寒跑不了就行。
门内
寂玖笙:“……”
重重叹息一声。
无奈!
太无奈了!
手掌朝上,猛的用力,薄夜寒的力道就被卸了大半。
寂玖笙手肘用力后击,薄夜寒当即闷哼一声,身子如重物倒塌一般撞在墙壁上。
寂玖笙皱眉声音讥讽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怎么这么自信?昨晚沈墨江拿刀都没砍死我,你想拎着两条细如柴棍的胳膊徒手杀了我?”
薄夜寒不说话,腰间疼痛让他额上冷汗不断渗出。
“说话啊!细狗!”
骤然,寂玖笙提高音量。
浓重压迫如山袭来,寂玖笙是真的生气,这种小打小闹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就是烦!
很烦!
伤不了人他膈应人!
哗啦——
寂玖笙打开门,就看到李白洋站在门口。
“威武啊,小少爷。”李白洋笑呵呵的。
寂玖笙一个眼神也没丢给他。
像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一样,边走边问:“屠宰场地点在哪儿?”
李白洋没作声。
寂玖笙边往出走,边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这种场面,我还没见过呢。”
声音疯态必露,笑意隐藏其中。
李白洋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骂:“疯狗!”
身后,傅临渊,薄夜寒,寂锦桥被保镖压着,听着寂玖笙的话,三人心里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才解心头之恨。
最好开车去的路上,全部出车祸,车毁人亡!
两辆面包车
寂玖笙率先钻进了驾驶位,盯着被束缚的三人,揉了揉额间碎发。
“不用压着他们,只要有我在,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跑!”
傅临渊几人垂眸。
是的,跑了也没用,寂玖笙就跟个雷达一样,每次都能找到,然后被他折磨的更狠,更惨!
唯一的办法!
就是杀了寂玖笙,他们才能安稳!
“小少爷威武。”李白洋吹了个口哨。
对于寂玖笙的话,他丝毫不怀疑,以前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这几个便宜弟弟没一个安稳的,可偏偏寂玖笙这个废物,还真拿捏着他们四个翻不起半点风浪来。
“好,我信你。”
李白洋打了个手势,保镖放开三人。
看着傅临渊他们乖乖钻进车里,李白洋不禁再次感慨,废物少爷也就在这件事上,有点用处了。
车玻璃降下
寂玖笙一手撑在车框上,眼尾向上藏着挑衅,整个人丝毫不掩其张狂。
“李白洋,敢不敢上我的车。”
下午阳光斜照,寂玖笙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下,只余薄唇以下暴露在阳光下。
白皙的皮肤有了暖阳的衬托,莫名的,带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蛊惑。
面包车后座的三人,神态各异。
傅临渊:他好像比之前美了。
薄夜寒:美人蛇蝎,败类花瓶。
寂锦桥:他花样似乎多了。
李白洋一愣,一时间,他竟也被这废物少爷晃了眼。
敛了心神后,李白洋回了句:“当然。”
废话!
他不跟着,还怕这废物小少爷脑袋短路,把人带走二次坐地起价呢。
说罢,就绕过车头手放在副驾驶车门上,刚拉开一个空隙。
就听到驾驶位传来一声淡漠的,不容他反驳的声音。
“坐后面去。”
“为什么?”
李白洋往后瞅了一眼,看着那三次,一个个跟要掐死他一样。
这辆车上可没保镖,他怕一不小心,把命搭里边了。
“我不……”
咵——
寂玖笙没给他墨迹的时间,身子略微一弯,长臂伸过去直接拉门,反锁,一气呵成。
李白洋:“……”
冷嗤一声,眼底藏下鄙夷,绕到后面坐下。
没等坐稳,车子刺啦——一声,飞速狂出。
面包车封闭性略低,车速飞快,风声呼啸,寂玖笙骨子里,有种东西隐隐兴奋跳动。
这种感觉——很刺激,兴奋,且熟悉!
内心,有种声音在叫嚣!
太差劲了!
应该再快点,车子性能再好点!
“今天,带你们玩个刺激的,敢不敢?”
寂玖笙声音略高,那种兴奋也就越发明显。
后排
李白洋翻了个白眼:“小少爷,你可悠着点,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李白洋心里冷嗤一声,以前金尊玉贵,一掷千金,各种豪车玩到手软的小少爷,如今开这个破面包车,都要飙一番装装逼。
真是好笑死了。
傅临渊在酒吧里,小体格子被打的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脸上死灰之气越发严重了。
死死瞪着前面:“寂玖笙,你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如今都要死了,竟然还要为这种畜生贡献出最后一丝供他取乐玩弄的利用价值!
傅临渊心里,早就把寂玖笙恨的透透的!
薄夜寒直挺挺,僵硬的坐着。
手腕处传来的钝痛,让他脑子极其清楚。
寂玖笙说的“刺激的事”……是什么呢?
酒吧卫生间里,寂玖笙的那句保证,窜入他的脑海,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绝望的,疯狂的念头。
骤然!
薄夜寒抬眸,眸子透过车内反光镜,直直与寂玖笙的目光对上。
寂玖笙眸子里,一汪平静,但却透出一抹诡异的,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薄夜寒突然就愣了。
这种笑……好陌生。
以前的寂玖笙,是个明晃晃疯子,神经病。
而现在,他似乎……似乎变成了一个内敛,有深度的变态。
片刻后
薄夜寒盯着他,从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