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渊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上衣的衣襟是开着的,露出里面纹理分明的胸膛。
杜挽春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如此模样,连忙转过身道:“相公……你换衣服呀……”
她脸颊红红,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周瑞渊动作迅速地将衣襟系好,朝她说道:“好了,进来吧。”
杜挽春听罢,微闭着眼睛转过身朝床边走去。
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她这一转身一不小心绊倒床边的小凳子,整个人直接朝前摔了下去。
这一摔,不偏不倚摔到了周瑞渊的怀里。
她坐在他的身上,脸颊隔着薄薄的亵衣紧贴着他的胸膛,炙热的皮肤透过布料传来阵阵令人心涛澎湃的温度。
她不禁又想到了刚才那令人遐想的健壮胸膛。
周瑞渊被她这么一撞,骨头微微有些发疼,朝她问道:“你怎么样了?”
杜挽春发觉自己失礼了,连忙坐起身准备起来。
谁知道,这时周瑞渊居然搂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很长很宽大,仅是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腰。
“相公你……”杜挽春吓了一跳,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和周瑞渊同房的准备,但是他腿现在还残着,能行吗?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周瑞渊竟然两只手托着她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杜挽春本能的变得紧张,情不自禁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瑞渊微侧过身,缓缓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那一刻突然明白,不是他相公不行,是他相公现在还不想。
周瑞渊推着椅子,侧过身,背对着她道:“你先歇息,我还出去看一会儿书。”
他说完,拿起一旁的灰蓝色长衫披在了身上,推着椅子出了房门。
杜挽春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想将他唤回来,可是仔细一想,既然他尊重她,那她自然也尊重他。
他不想,定是有自己的顾虑。
杜挽春换下自己的外衫,躺进了自己被窝里睡了起来。
周瑞渊离开屋子后,来到了院子里,借着院子的月光看书。
与其是看书,不如说是泻~火~
屋外阵阵冷风吹在他滚烫的脸上,吹在他裤腰里的“火气”上,令他逐渐冷静下来。
他靠着椅子,看着天上挂着的明月,摸了摸无法动弹的腿,脸色平静许多。
这一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
翌日。
杜挽春和周瑞渊二人架着马车将一车的萝卜带进了成安县。
成安县虽然地处偏远,但是却十分繁荣,里面的商贩是应有尽有,大街小巷都是各种各样的铺子,一眼看去都是随风飘着的商铺旗子,以及粼粼而来的车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杜挽春已经许久没有来县里了,看着热闹的人群,脸上也满是笑容。
他们将马车赶到了李家的后门。
杜挽春让周瑞渊坐在马车里,守着里面的萝卜,然后独自来后门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小伙子,他朝杜挽春问道:“你们是来送菜的?”
杜挽春道:“不知何大婶可否出来接菜?”
她知道平日里卖菜给李县令家的人都是这样送菜,所以特地转了空子,让何大婶出来一趟。
“好的,我这就唤她过来。”小伙子转身进了院子。
没过多久何大娘出来了,她见着杜挽春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挽春吧!”
杜挽春点了点头,“是啊,婶婶。”
何大婶激动不已,拉着她的手道:“自从你娘走后,就很少见你了,近来可好?”
杜挽春弯着月牙眼睛,笑道:“回婶婶的话,我现在嫁人了。”
何大婶一听说她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道:“我听说你继妹她嫁给了我们大少爷。”
杜挽春点了点头,“是啊,她现在可还好?”
何大婶眉一挑小声道:“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她嫁进来当天,老爷和夫人大吵了一架,两个人都不待见她,而我们大少爷呢素来就是个花花肠子……”
她点到而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杜挽春对此事并不意外,当初她和娘来县里送菜时,就无意间听说过县里一些少爷们都是纨绔子弟。
现在听何大婶说李大公子也是如此,也不并不觉得奇怪。
“好与不好,也都是她自己选的。”杜挽春缓缓笑道,随后谈及了正事,“婶婶,你们府上还需不需要萝卜,我们家的萝卜可好吃了。”
“萝卜?”何大婶愣了一下,连忙道:“真是巧了,我们家老爷最近正想吃萝卜,你们家萝卜甜不甜?”
她说着,朝杜挽春身后的马车看去。
周瑞渊从马车里探出半个头,递给了她一个削好的萝卜。
何大婶见着周瑞渊惊呆了,愣是许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