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种田类型的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磨一剑的一本新书《刍狗祭浪子》,这本书的主角是国庆、老马赶生。简介:“咔咔咔……”糠灰弥漫的街道中央传出个女人的斥问,“这……这谁呀?躺路上要绊倒老娘不成?”“啊……”稚嫩的惨叫尖如长长的针芒,刺穿层层糠幕后吼骂汹涌而出,“老瞎子!踩断你爹脚了。”“咔咔咔……国庆呐!…
《刍狗祭浪子》第2章 二章
“咔咔咔……”糠灰弥漫的街道中央传出个女人的斥问,“这……这谁呀?躺路上要绊倒老娘不成?”
“啊……”稚嫩的惨叫尖如长长的针芒,刺穿层层糠幕后吼骂汹涌而出,“老瞎子!踩断你爹脚了。”
“咔咔咔……国庆呐!我打是哪个小嫩爹呢?”糠幕下依稀可见一个大黑影拉扯着一个小黑影,规劝,“路中间危险,车来车往的,快跟我去路边。”
“放开我,我要我老爹来扶。”小黑影负嵎顽抗着怒骂,“多管闲事的丑女人,就不要你这个老东西扶。”
“哎呦!牛劲儿还挺大的!”女人依然把国庆生拉硬拽到路边才撒开手,然后训诲,“快上学去,误了课程可不得了!”
“咳咳……给我滚开!”国庆挡开女人的大手,立起身又朝糠幕里窜,口中还骂骂咧咧,“丑八怪、老太婆……”奈何糠灰甚凶猛,呛得他死去活来才打了退堂鼓,折回路边后一咕噜躺下地,等着他老爹来亲手扶。
这小子素来犯横不犯傻!不然米色格子花前进帽不会被他扯开按扣,把自己的脸蛋罩得个严严实实。
“小东西!生死关头你还认主儿?你给我好好赖地上,我这就去叫老马来给你紧皮子。”女人气得一脸筋跳肉横地捂着嘴以牙还牙,“不识好人心的牛皮子、牛板筋、牛皮癣………”女人愤怒不堪的叱骂与国庆不甘示弱的侮辱扭打在一块,及至女人的大嗓门随她那臃肿背影急行渐远,周遭的嘈杂才吞噬妇孺激荡的污言秽语。
“灾难”仍然风风火火,“受难者”依旧前赴后继!
破晓时分,五百里滇池准时化身为一个慈爱的“母亲”。她找风借来触手,秉着轻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子孙为初衷。
然而,清风徐徐助“母亲”如愿以偿后,她却悲喜交集。她欣慰勤劳的子孙正忙碌于人间烟火,同时也头疼大地之家被翻得个乱七八糟。焦虑的“母亲”不禁开始吮吸,聆听,不料,家里已乌烟瘴气,还吵得不可开交。紧要关头,“母亲”的当务之急就是主持公道和辨明好歹。可惜风没借“母亲”双眼,因风本无眼。于是“母亲”极其无奈,干脆先笼统摸抚,因势而施这个“缓兵计”只为静候太阳起床,然后问它借双慧眼来辩清好坏。
子孙们心知肚明:“母亲”一旦有眼就意味着人赃俱获,惩罚在所难免。
那时候,应戴尽戴的防具不但会丧失功能,还反而会成为累赘!个个如披针毡,任何一个毛孔都难逃被扎个汗如雨下不说,还呼风是风不搭,唤雨是雨不理的。倘若想要迎难直上简直比登天难!
所以“坏孩子”都很狡猾,他们时刻不在狡黠地关注着东边天,煞费思量的苦心就为抢在“母亲”借到眼睛前逃之夭夭。
果不其然,当“母亲”的虔诚打动太阳后,事发现场却让她大失所望。簇拥的人团儿乘隙她眨几眨眼的功夫,便以驾马车、赶牛车、拉板车、推小车、骑单车、奔跑和疾走的作派神速四散。宏大的场面堪比蚂蚁军团正为暴风雨将至而展开的大逃亡。
眼下,“坏孩子”都畏罪潜逃,留下“好孩子”收拾脏乱。一个寸发男人从手扶拖拉机座位下抽出扫把,甩进斑驳陆离的拖拉机“屁股”里,紧接着,他小跑至“屁股”后面,然后猛地一蹿,人也置身于摇摇晃晃的“屁股”里了。同寸发男同行的仨女中的其中一肥硕女人,找一直给“坏孩子”擦屁股的老王借来金篁大扫帚后,便不拘小节地轮换着擦她们自己的“屁股”。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仨女人就把她们的“屁股”擦得贼亮贼亮的,效果毫不逊色于寸发男给拖拉机全心全意擦亮的。时下,两个光溜溜的“屁股”赛着在“母亲”眼皮子底下闪烁。
抵达驿站的绝大部分“坏孩子”一刻都没闲下!极阔绰的就往自家灶肚子里舀一满盆温水;稍吝啬的便从自家水井上打小半盆凉水。他们取水的目的都为摇身一变。分分钟后,“坏孩子”通通新鲜出炉似的。崭新的、残余的、豪华的、寒碜的、正经的、滑稽的、遛狗遛娃遛自己的、打盹熟睡打呼噜失眠的……世间百态汇聚成一个七彩缤纷、五味杂陈的大染缸。
至于踏进门槛后就懒下来的“坏孩子”,可谓是凤毛麟角的奇葩了。他们因习惯了邋遢而常年一成不变,家中固然不设置卫生“红线”,所以宅在家中便是逍遥自在。否则,一无是处不打紧,恐还会落得个过街老鼠的下场。遇见惧他们的,大伙儿便接二连三地避而远之。撞见憎他们的,大伙儿异口同声高喊的非“滚开”即“轰走”。
微乎其微的欣慰不足平息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小善的光芒来渲染大恶滔天的阴霾,显得是捉襟见肘!向来逆来顺受的“母亲”伤心了、愤怒了……于是她内心开始波动、湍急、翻滚……
“母亲”成就风的猖狂意图很明显,就为差风去吹尽铺满尘世的尘埃。净身及净心的当务之急不论对错与善恶,一切均经狂风洗礼之后归于纯洁与平静。
树木开始强烈地摇摆纤细的肢体,誓为玷污的一抹抹翠绿昭雪净身,翠绿唰啦唰啦,仿佛对风说,“谢啦谢啦!”花草跌倒又立起,立起又跌倒,一遍又一遍,不服软的一股牛劲儿于风中默默尽显。幌子由温柔变得躁动,搔首弄姿地呼唰呼唰喘粗气,犹如荷尔蒙飙升的杰作。堂堂正正的招牌不息地抖动磕碜的身躯,始终忍住不作声,但在酝酿。当幌子像一条蛇,把柔软的身段往招牌上一盘,接着开始扭动、缠绵、摩擦……片刻间,吱呀吱呀的哼唧达到高潮,仿佛欲与缠床的店铺老板们试比嚣。
眼下,浩浩荡荡的狂风亲手用尘垢秕糠,打造出气势磅礴的“糠尘暴”。“糠尘暴”吞没了整个新乡,呼啸的狂风迫使万物发出的奇异声奄奄一息。“糠尘暴”吐出了整个新乡后又吞没一条街;奇异声慢慢滋生后又奄奄一息。
“母亲”就这么一直给风撑着腰!
“糠尘暴”吐出整条街后又吞没半个新乡;奇异声奄奄一息后又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