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没有了拖油瓶男主……再加上大师兄和小甜甜能种灵灵草,到时候就让铁锤过去蹭饭吃,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能省下不少灵石呢!
温执玉兴奋得两眼放光,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颈,下意识转头查看男主的情况,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他好像是痛醒的,虚虚地睁着眼睛,手指在榻上摸索了半晌后,抓住了她的衣带,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师尊……”
温执玉:“?”
搞什么飞机?
男主被夺舍了吗?
睡前还一副贞洁烈妇般你若敢碰我我就搞死你的模样,睡醒就变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兔?
她才不会怜惜一朵娇花!
“唤为师何事?”温执玉低声问。
少年冷白的脸上青红交错,有被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还有青色的肿起。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美的。
长而纤细的睫毛遮住了半边的瞳孔,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可这蝶太过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动了动莫名嫣红的唇。
温执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上,又很快转移视线。
她弯腰凑近他,想听听他在说什么。
“我很痛……”
“热,又冷……”
热?又冷?
温执玉犹豫了一下,将手覆上他的额头。
手心滚烫一片,他这是发烧了。
这时,温执玉心中的小九九又冒了出来:
“发烧好,发烧妙,发烧发的呱呱叫!就这样让他去死……”
滋滋滋——
“……死了多可惜啊,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都要治好他!”
雷云瞬间散去。
“要喝水吗?”温执玉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
谢灼点了点头。
她的衣带被他握在手中,行动不便,便使出了隔空取物的术法,茶杯和茶壶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中。
温执玉面带微笑地将他扶起来,递给他一杯水。
谢灼垂下眸子,接过那杯水。
谁知,温执玉手一松,杯子竟咕噜噜顺着他的胸膛滚了下去,不仅洒了他一身水,还掉进了被窝里。
哈哈哈哈,活该——
大概是温执玉的表情太过狰狞,谢灼忽地抬眸,冷冷地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
温执玉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没关系。”
“师尊。”
谢灼咬牙切齿。
被男主那双漂亮的凤眼盯着,温执玉心头忽地一跳:“我来捡杯子。”
接着,她把手伸进了谢灼的被窝里。
在手摸到谢灼裤子的一瞬间,她后悔了。
救命!
她是脑子瓦特了么?
桌子上就有杯子,她为什么要把手伸进他的被窝里找杯子?!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她温执玉的字典里可没有“怂”这个字!
不要怂,就是上!
于是,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用手在男主温暖的被窝里摸啊摸……
摸啊摸……
摸得谢灼脸色通红,羞愤欲死。
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崩坏,他该怎么阻止眼前的女人正在进行的作死行为?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她的指尖总是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裤子。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只莹润如玉的小手在他腿,被间游走……
“找到了……”
她忽然开心地大叫。
察觉到那处传来的异常之感,谢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扬起脖颈,急促地喘了一声。
“嗯……”
温执玉听了,立马抖了一下。
整个人都精神了。
额,这杯子的手感好像不对。
摸着像圆圆的一根棍子。
戴着一顶帽子。
还有两个袋子。
草了。
她摸到了什么恐怖玩意儿?!
–
“谢师弟,这药你慢慢喝,再配上这个金花清露,很快就能退热的。”
周恬的嗓音斯文,柔柔地在室内响起。
谢灼虚弱地道谢:“多谢周师兄。”
周恬微笑着看他,眼里不由得带了一丝委屈。
鬼知道为什么天不亮他就会被七师叔从被窝里拽出来,还要逼着他给她种什么药草!
他是人,又不是菜园子!
土木双灵根怎么了?
土木双灵根就只配当农民?
他偏不。
所以,他露出了一手疗愈之术震惊了七师叔,希望七师叔下次找炉鼎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他。
但是吧,这个愿望在他见到七师叔房间里的美少年后破灭了。
“顺便捡个年轻貌美的修士回去双修。”
七师叔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周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好像没机会了。
温执玉坐在桌子前,背对着周恬和谢灼,自觉已经没脸见人了。
夜里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后,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夺门而出。
妈的,她太禽兽了。
真的。
她这辈子,哦不,加上上辈子都没摸过男人的那种地方。
更令她无语的是,她曾经看过的各种漫各种羞羞桥段,像大坝决堤一般,劈头盖脸把她淹没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他是吃什么长那么大的?
他的鼻子虽然看起来很挺,但是也没那么大……
他的手指很细,但是又很长,骨节分明,据说……
他的脖颈白皙,喉结更漂亮……
……
最后,温执玉将这些不科学的现象总结为:男主光环。
谁知,更多不堪入目的字眼飘了过来:
天赋异禀。
大战三百回合。
三日三夜不喘气。
一夜七次。
救命,她这朵纯洁的小花已经有变黄的趋势了。
话说,他好像有腹肌耶……
啊啊啊温执玉快住脑!
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脏东西?!
“师尊……”
“师尊?”
温执玉猛然回神,听见是狗徒弟在喊她。
她连忙掐了个静心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何事?”
“您在想什么?周师兄临走时叫您您都没理他。”
少年半倚在床柱上,墨色的长发高束在脑后,随意垂落的一缕和着白色的发带,顺着他清瘦的侧脸搭在他的肩头。
他含笑看来,声音恭敬,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有着属于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
“没什么。”温执玉故作镇定,“你有什么事?”
“弟子现在感觉好多了。倒是师尊,为了照顾弟子一夜未曾休息,是弟子的过错。”
“弟子如今可以照顾好自己,师尊请回吧。”
回?
回哪去?
小兔崽子你睡的就是姑奶奶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