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小时,汽车驶入偏僻的山路。
云府建在郊区,政府体恤云老,挑了块僻静环境好的地给造了个大院,云伯义退隐以后一直在这养老。
绕过一片树林,远远就能看到云府。外头两个哨兵,各自手里抱着一把AK,虽是深山老林,却依旧严肃以待。
其中一个看到傅景深的车,下来,拦住。
傅景深的车来过很多次,每一次依旧需要检查。
姜怨停车,摇下四面车窗,士兵绕着车检查一番,看到傅景深,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个军礼。
“抱歉傅少,例行检查。”
傅景深朝他示意点头。
士兵这会才看见云星,脸上露出欣喜:“大小姐!”
云星心情格外好,和他也打了个招呼。
云星的爷爷,七八十年代跟着国家领导人做事,手里握着军事权,暗地里给国家解决了不少明面上办不了的事,手腕强硬,事情处理得也干净,为此备受国家器重。
后来云星父母车祸双亡那年,云伯义心疼云星,又怕别人对她照顾不周,于是直接退了位。
上面的意思,是一定会保护好云星让她茁壮成长,只求云老能再管几年,周边邻国一些自起政权蠢蠢欲动,不停的朝着边界来回试探,若是云伯义退了位,怕是不易压住。
云伯义是铁了心要回去照顾云星,上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派人守好他,虽是国家功臣,得罪的人也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停好车,云星几人悠闲的往主宅走去,一路遇见好多个巡逻的士兵,每个看到傅景深和云星都会停下敬军礼。
“傅少,大小姐。”
云星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众人看向她都是一脸喜悦。
云星应了一路,云府这些士兵,都在云伯义手下当了十几年兵,云星也几乎都是他们轮番带大的,只要是在云府大院里的,没人不知道她。
云星身上不拘小节,有勇有谋等一些品质都是和他们呆久了养成的。
至于傅景深,也是在云星父母去世那年同一场车祸里被云老捡回来养的。
云星看着身边熟悉的一草一木,内心感慨,小时候在这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以及爷爷在她去世后坐在她房间里悲痛欲绝的模样。
云星牵着傅景深的手渐渐握紧,傅景深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握住云星的那只手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
“我在。”
云星此时却已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将将要流下来。
“还知道回来了?”
傅景深的车刚到院外,就有人跑着通知到云伯义这里,说是大小姐也跟着回来了。
正在花园里逗鸟的云伯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理自己一番,坐在客厅等着。
没想到等了半响 ,也没见人来,云伯义向身边的刘管事吐槽:“一帮年轻人,腿脚还没我一个老头利索。”
刘管事笑着,云老嘴硬心软,这是等不及要看到大小姐。
“许是太久没回来,正逛着呢。”
云伯义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还知道太久没回来啊!”
“我们出去迎迎?”刘管家也是了解云伯义的,试探性的问道。
“不去!”云伯义板着脸,坐得笔直。
没一会真真等不及了,站起身来朝外走,刘管事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
云伯义一出主院门,就看到云星,和傅景深手牵着手,心里微微一软,嘴里说的话倒还是像生气的语气。
云星听到爷爷的声音,这下眼泪彻底没控制住,放开傅景深的手,上前抱住云伯义。
“爷爷,我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云伯义这下端不住了,缓缓的拍着云星的背。
“哭什么哭,我云家子孙怎能轻易掉眼泪。”
云星越哭越大声,嘴里念叨着“知道错了”。
身后的傅景深听她哭成这样,心里发疼,巴不得上前把人抢回来放进怀里安慰。
“好了好了,爷爷不怪你。”
云伯义也心疼呐,赶紧哄着。
云星慢慢止住泪:“爷爷,阿星以后会懂事听话的。”
云伯义以为云星在傅景深那受了委屈,白了他一眼,继续安慰着云星:
“放他娘的狗屁,我云伯义的孙女需要懂事吗?你爱怎么闹怎么闹,烂摊子爷爷给你收拾!”
云星这下破涕为笑。
云星站好,朝着爷爷身后的刘管事微微鞠躬:“刘叔,好久不见。”
刘管事也是欣慰,给她递过一块手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云府上上下下都很想你。”
云星擦了擦泪,扭头问傅景深:“啊深,我们在爷爷这住几天好不好。”
傅景深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