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王天河只能硬着皮头问道“不知你的条件是?”
梵天绝淡淡一笑,旋即道“简单,我和刘刚有点私仇,把他交给我。”
王天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人居然趁着大喜之日居然来复仇,摆明了不是善茬。
而他,可能就这样把人交出去吗,答案是否定的。
刘刚,不单单是自己的义子,而且这些年确实为了王家立下汗马功劳,除此之外,刘刚还是他们对外培养出的楷模,因此笼络不少忠于王家的人才。
如果因为对方三言两语就把刘刚交出去,会让那些人寒心,失去安全感,届时,王家必将名存实亡。
“我不管你和刘刚有什么私仇,但如今他是我王家的人,更是我王天河的义子,所以,你的条件,我断然不能答应。”
王天河很笃定的说道,同时暗自观察着一些追随者的表情,他这一手无疑是给众人吃了定心丸。
“那你的意思,刘刚,你保了?”梵天绝点了点头确认道。
王天河挺了挺胸,道“对,我保了,在这云都城,我王天河想保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
“是么?”
梵天绝忽然动了起来,一阵残影闪过,一直在等待主持台修复的刘刚,突然就像小鸡一样被梵天绝拎着衣领,揪了出来。
“就怕你保不住。”
梵天绝话音刚落,便抬手一抓,刘刚的胳膊直接废掉。
“啊……你到底是谁,我和你又有什么仇恨?”刘刚疼的满头大汗,惊恐的望着梵天绝问道。
“刘刚,你好记性啊,这么快就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梵天绝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梵家待你如亲生儿子,你却背信弃义,认贼作父,这些年,也睡得安稳?”
刘刚这才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嘴角哆嗦道“你是……梵天绝?”
此话一出,诺达的婚礼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梵家,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从人嘴里听到过了,自从当年梵家被灭门后,几大家族联合封锁消息,梵家,至此成为禁词,和梵家有关的一切,无人敢提及。
“梵家,难道是六年前的那个梵家?”
“据传,当年梵家唯一的幸存者逃离了云都城,难不成是真的?”
“难怪,难怪这年轻人今天处处刁难王家,如果真是梵家的人,那就不难理解了,当年王家可是也参与了那件事。”
王天河脸色也变了,不确定的盯着梵天绝看了好一会,才道“哈哈,果然有几分相像,没想到梵家的孽种会有今天的成就,敢和我王家直接叫板,当年放掉了你,没想到你不找个地方好好苟活,还敢出现,也罢,今日便斩草除根。”
说完,王天河大手一挥,几个保镖便纷纷围了上来。
梵天绝非常镇定,扫视了一眼几个人,道“杀你们,如蝼蚁,区区王家,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如若战,我奉陪。”
语毕,大厅外突然闯进一行人,清一色的黑色风衣,为首的正是刚才在门口向梵天汇报情况的“七杀”。
“天绝,全员到齐,是否杀?”七杀恭敬的鞠了一躬,请示道。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干练果断。
王天河震惊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些人与众不同,那浑身透着煞气,眼神中弥漫着杀气,远不是一般的人能比拟的。
即便是很多退役军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戾气。
梵天绝眯着眼睛,盯着王天河,似乎在等待对方表态。
王天河知道,这些人远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仿佛预感到,自己的决定已经关乎王家的生死存亡,犹豫两分钟后,王天河道“刘刚的事,我不再过问,也希望你高抬贵手,我王家自会奉上我们的诚意,来为六年前的所作所为忏悔。”
梵天绝点了点头“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说完,他便带着刘刚离开,随行一队风衣男子也纷纷退场。
梵天绝完全可以将王家抹杀掉,但今日婚宴人数实在众多,真的闹大了不好收场,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回应几大家族,慢慢来便是。
迈巴赫缓缓离开,离去如风。
而这一天,整个云都城都传着一个消息,六年前,辉煌鼎盛的梵家,它的后人回来了。
西郊,一个破旧不堪的别墅,正是昔日梵家的住所。
“天绝,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其实这些年我也整天做噩梦,当时梵家出事后,我顶着很大的压力,给二老收尸,埋葬。”
刘刚已经吓傻了,在认出梵天绝后,他并不恐慌,因为那个时候,王家还站在自己身后,给他撑腰,但最后,王家把他放弃后,他彻底慌乱了,失去了依靠,落在梵天绝手里,后果不言而喻。
此刻他只能打感情牌,希望梵天绝念在小时候的情分上,能放自己一马。
“放心吧,我不杀你”梵天绝淡淡的说道,然后对身边的七杀嘱咐了几句,七杀便退了出去。
听到这,刘刚才松了口气,但心里在暗暗发誓,只要今天能逃过这一劫,必然要赶紧找人把梵天绝做掉,以绝后患。
“行,只要不杀我,我给你钱,多少钱都行,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刘刚谄媚着说道,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的胳膊。
梵天绝冷哼一声,并没理会刘刚,而是从口袋摸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着一张桌子,那上面放着两个牌位,是他爷爷奶奶的。
把牌位擦拭好,扶正,很快七杀也很小心的把两块裹着红布的牌位交给梵天绝。
梵天绝面色一怔,非常小心的接过牌位,摆放在桌上。
“爸妈,咱们回家了!”
这牌位是当年逃走后,梵天绝找人篆刻的,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
随后,七杀拿过来几个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摞满了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