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丽看着人出去,直接把房门上锁,跟在进房间换衣服的云樱身后,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找秘书报仇的男人?”
云樱快速换衣服,随口回答:
“是他。”
“他什么来历?看长相不该编出这种蹩脚的借口,有钱有颜,一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要是靠谱,跟你绝配——哎呦!”
一个抱枕砸到她头上,赵晓丽嘟着嘴继续开解:
“我是为你好,这年头好男人都死光了,遇到一个,就跟猫逮耗子一样得抓死……”
“他如果是吃人的恶魔,你还会这么想?”云樱拿起包就往外走。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报案?”赵晓丽觉得有点后怕,拉着她的胳膊又补了一句,“要是我的话,恶魔长成这样,也无所谓,云樱,你真不动心?!”
云樱像看智障一样看她,最后摸摸她的头说:
“我动心个头,松手。”
一路跑下来,云樱到单元门口的时候看到男人正在车子旁边,长身而立,身影铺在地上,显得有些孤寂,心里有一个瞬间,会觉得这男人其实挺可怜的……
周泽回头,看她轻喘的样子,小嘴微微张开,唇上的伤口还挺明显的,喉结窜动几下,他淡淡地说了句“上车”,人就钻进了驾驶室。
车子开的很快,车里的气压越来越沉,云樱一颗心也越来越紧张,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硬着头皮问:
“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
男人抓着方向盘的手收了收,转头看着她,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动,声音低:
“怕了?”
她下意识摇头,下一刻男人的大手就捏着她的脖子,温度烫人,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总之他神秘,霸道,却总让人心甘情愿给他找理由去原谅这些。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她就算傻子也能明白今晚意味着什么,本以为这男人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的,于是她拿出手机,拇指还没摁下去的时候,听他说:
“你电话拨出去,我保证在半小时之内毁了你在乎的一切。”
云樱惊得心里一抖,连指尖都不听使唤,这个男人——
她似乎打从心底有些怕……
周泽下车,几步绕过车头来拉开副驾的门,弯腰把她拉出来,意识到她的抗拒,温热的气息凑到她耳边,男人声音带着克制的哑:
“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不介意。”
云樱提着一口气,依然在做垂死挣扎:
“我真的不是你的秘书,你为什么——啊!”
男人把她推倒在车门上,密不透风的吻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听到男人的声音:
“云樱,你信不信我会杀人?”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冰,她吓得脖子后面都冒凉气……
浑身僵硬地紧贴在车门上,她能听到男人心跳的声音,重的跟鼓一样。
这个男人太张扬霸道,他要的是她,而事实是——
她逃不了……
双手都被他制住,很快衣服已经被撕的七七八八,云樱咬着牙,抬腿踢他的裆部,却见他唇角弯起,像是有了新的乐趣,声音急促: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更容易让人发疯?”
下一刻,他脱下外套,把她横抱起来快步往酒店里走。
她一路都把头埋在他胸口,生怕被人认出来,连声音都不敢出,小手却用力掐在他腰上,她气呼呼地说:
“你欺人太甚——周泽!”
他动作一顿,双手撑在她肩头的位置,眯起眼睛问:
“你叫我什么?”
“周泽,周泽,你这个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有钱了不起是吧——你你别这样!”
他的声音沉的像酒:
“云樱,叫我周泽。”
之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就算在最亲热的时候,她都忘不了身份,叫他“周总”,所以他总是发了狠一样地要,可最后她还是不失理智……
如今那声周泽,彻底把他心底的那头野兽唤出来,他不知道什么是理智,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面前的这个女人,天塌地陷都阻止不了……
两年了,他要看着她哭,听着她叫,要狠狠欺负她,直到软着声音求饶。
他要把这两年经历的那些全部找补回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是云樱完全招架不住。
她哭。
她闹。
她用指甲掐他。
可是一切都好像徒劳,面前的这个男人越挫越勇。
他看着她疼得眼泪止不住,心里的愉悦几乎冲昏了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云樱,你果然在等我。”
“你混蛋!周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欠了我的,这辈子都逃不掉……”
男人的手段让她终于承受不住,她几乎失去意识,本能地求饶,声音都几乎碎掉:
“周泽,不要了——我,会死的……”
他意识到朱茜茜的酒里有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云樱,于是用刀子在胳膊上划出血才让自己清醒,本来要等她记起之前,如今计划打乱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点点吻着她的泪,是咸的。
原来她是个有感情的女人。
之前的云樱似乎从来没哭过,更不怎么笑,总是冷冷清清的,没事的时候看那本书,除了在饭局上曲意逢迎,其他时候都像是布娃娃。
面前的云樱,会跟他哭,会跟他闹,还会说狠话威胁他。
是不一样的。
他全程保持着清醒,视线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他紧紧抱着她,生怕一个撒手,这女人又会莫名其妙地玩失踪。
再也没力气找了……
原来习惯真的可以让人崩溃,两年他都难以适应没有她的生活……
两年来,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重复,就算她背叛了又怎样,记不记得也没关系,至少人在他身边就好。
只是他意识不到,如今的云樱跟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他的这些想法注定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