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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大爷,你搁这干啥呢?”

傻柱心里一惊。

“溜达溜达,你搁这干啥呢?”

阎阜贵反问。

“我找王锁匠有点事呢。”

傻柱含糊说道。

“你找王锁匠,要开哪里的锁啊?”

阎阜贵继续问。

“我徒弟马华家有个柜子打不开,我寻思给王锁匠介绍点活。”

傻柱灵机一动,找了个理由。

“嘿,你这师父做的真不错。”

阎阜贵心中冷笑。

晚上十点钟去马华家开锁,蒙鬼呢你。

“那必须的。”

傻柱提步正要往中院走,忽然听到三大妈的声音。

“陈老头,回来了啊,你手里拎着啥啊这是?”

“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这是碰上好啥事啊?”

三大妈眼睛紧紧盯着陈满山手里的五花肉等物资,眼睛几乎要弹出来。

就这一截五花肉,阎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一回。

看着就馋人啊。

鸡蛋那也是荤腥。

阎家家里孩子多,供应粮大多拿去换红薯白薯啥的,大米吃的都少,更别说白米白面这些稀罕口粮了。

“买了点荤腥,解解馋。”

陈满山笑着说道。

“老陈啊,你这可不是一点荤腥啊。”

“有肉有鸡蛋的,还配上好的白米白面,咋的,日子不过啦?”

阎阜贵一双眯眯眼迸射亮光,心里头琢磨着,想个招吃上一口。

“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想明白了。”

“我这把年纪,无儿无女的,该享受就得享受。”

“人这辈子最难受的,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满山很坦然的说道。

“这话通透。”

“陈老头,听说你挺过来了,我还准备拎点东西上你家看望你来着。”

“今儿个就不走了,在我家一起吃口饭,你看中不中?”

阎阜贵热切的拉住陈满山的手臂,仿佛看到了亲兄弟一样。

“不了,我先回家。”

陈满山拒绝。

这点东西要是放在阎家一起吃,阎家六口人,他能分吃几口。

“陈老头,你咋没死呢?”

傻柱一脸晦气的说道。

都安排妥当了,就准备晚上动手。

万万没想到啊,正主爬起来了。

傻柱看到陈满山花钱,心里就难受,仿佛花了自己的钱一样。

啪!

陈满山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傻柱脸上:“傻逼东西,你爹没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是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傻柱一下子被抽懵了,不可置信的盯着陈满山:“老东西,你敢打我?”

“我这是替你爹教训你,怎么,长辈训你几句话,你还不服气?”

陈满山直接倚老卖老。

“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叫何雨柱。”

傻柱气性上来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傻柱,你住手,陈老头这岁数了,你给他打出个好歹来,搭上你一辈子。”

阎阜贵赶紧劝阻,上手拉住傻柱。

“小阎你别拉着,他敢动手我就躺着,我还不信了,这世道没有王法了吗?”

陈满山单手叉着腰,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

“老东西,你他妈给我等着。”

傻柱撂下狠话,转身离开。

他也不是真傻,这么多人看着呢,真把陈满山打出个什么事,犯不上。

真想报复,等哪天带个麻袋,给陈满山伺候上。

“陈老哥,你这气性也太大了。”

“咱们年纪大了,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

“这么的,今晚我们一起喝一杯,我带酒上你家,你看中不中?”

阎阜贵继续拉关系。

话里话外都想和陈满山一起吃肉。

“下回的吧。”

陈满山拎着物资离开。

心道喝阎阜贵那兑了九两白开水的一斤酒,还不如喝北冰洋汽水来的过瘾。

“老东西盐油不进啊,啧。”

忙活一场啥都没捞着,阎阜贵提了提眼镜框,有些犯难。

傻柱捂着脸,嘶哈着跨过中院台阶,心里那个气呼呼往头顶上窜。

天灵盖都要被掀开。

“傻柱,咋了啊这是?谁给了你一巴掌?”

贾张氏坐在门口椅子上养膘,乐呵呵的问道。

“别提了,陈老头给我抽了。”

“嘶,这老逼登手劲真大。”

傻柱一开口感觉腮帮子都疼,朝着易中海家里走去。

原定的计划是没法继续了。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

连傻柱都招架不住陈满山的巴掌,看来不能跟陈老头动手啊。

陈满山跨过中院台阶,立马感觉有一道贪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隔壁的贾老婆子。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盯着陈满山手里的荤腥,泛着绿光。

恨不得从眼睛里头伸出两把钩子,把荤腥圈勾到自己家来。

陈满山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

“老陈头,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贾张氏起身大喊。

对着在屋里玩耍的棒梗招了招手。

棒梗恹恹的走出门,一副不胜风寒的杨柳模样。

“啥事?”

陈满山走到自家门口。

“你这两天在屋里不出门不开火,差点过去了,是有这回事吧?”

贾张氏牵着棒梗的手,走了过来。

“是啊,咋的了?”

“今儿个早上你又挺过来了,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

“因为你夺了我家棒梗的福气,自打你闭门不出开始,我家棒梗就头疼脑热的。”

“他呀,这是替你挡灾了,为了你少说折了五年阳寿进去。”

贾张氏一本正经的宣传自己的歪理邪说。

“哎呦。”

“嘶哈。”

棒梗在边上捂着脑袋,捂着肚子,又捂着屁股。

仿佛在遭受什么酷刑似的。

祖孙两人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陈满山低头看着四合院盗圣表演,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他要是二十岁的年纪,高低来一句:“呦,这不是四合院盗圣吗?怎么这么拉啦。”

但陈满山现在六十多岁,得有个长辈的样。

动手打傻柱那是教育后辈,打棒梗说不过去。

“你看看我家大孙子,为了替你挡灾,受了多少苦。”

“这事你得好好赔偿我家棒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催促着说,眼睛就没离开陈满山手里的那段五花肉。

“那你说说,想让我怎么个赔偿法?”

陈满山笑着问道。

“先把你手里的这些个荤腥送我家,给我大孙子补补身体。”

“再赔偿二……四十块钱。”

“反正你无儿无女的,留着那么多钱也是白费,花在我家大孙子身上,以后你死了,肯定给你找个地埋下去,算起来你赚大发了。”

贾张氏说着,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五花肉。

啪!

陈满山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贾张氏肥大的脸颊上,如平静的湖面丢下去一块石头,荡起层层涟漪。

贾张氏吃不住劲,歪着身子,倒在地上。

脸上浮现五个长短不一的手指印。

棒梗吓的撒腿就往后跑,哪还有半点病恹恹的样子。

“杀人啦,杀人啦。”

“陈老头杀人啊,快来人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吧。”

贾张氏躺在地上,嚎啕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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