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身上真是没有一处不完美,脊背也是如此。
皮肤白皙,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连蝴蝶骨弯出的弧度都那么好看。
可这改变不了昨晚她被这个狗男人折腾的晕过去的事实!
想到昨晚拼命反抗却仍被死死禁锢住的憋屈感,余年年气不打一处来,扬起皮带抽在他的后背上。
她相信顾行云昨晚不是故意的,所以皮带扬起来的很高,抽下去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控制了力道。
可即便如此,皮带抽在他的后背上之后,仍旧很快泛起红色的檩子。
顾行云仍旧是微微垂着头,一动没动,一声未吭,仿佛一尊不知道疼痛的雕塑。
想到纪玉瑶按在他手臂上的烟头,余年年忽然觉得没意思,扔了皮带,“你起来吧。”
顾行云没想到只一下就算了,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她。
余年年没好气,“我让你起来!挨打上瘾吗?”
顾行云站起身,十分无措,“对不起……”
“算了,我不和病人一般计较,”余年年捡起他的衣服递给他,犹豫了片刻,问:“你去看过医生吗?”
顾行云接过衣服,点头,“看过,看过很多……”
余年年问:“医生怎么说?”
顾行云穿上衣服,低头系扣子,“暴力性脑震荡引起的创伤性失忆,没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
看他系好了扣子,余年年把他的皮带递给他,“你失忆多长时间了?”
“四年多……”他锁眉,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中间我似乎恢复过记忆,但又发生意外昏过去,等我从昏迷中醒来,我就只记得四年前雨夜的事了……”
“似乎?”余年年眉头皱的比他还紧,“似乎是什么意思?”
顾行云抿了下唇,“别人告诉我的……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身边有人陪着我,他说他是我弟弟,可我很抗拒他,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只有离开他,我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偷偷从医院跑出来了……”
从京城最好的医院跑出来,按照脑海中残存的片段来到云城,找到郊外的庄园,遇到纪玉瑶,认错了人,任劳任怨的被纪玉瑶使唤了一个多月……
真是很尴尬了。
“昨晚,你……为什么忽然……那样了?”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余年年的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
“可能和……下雨有关……”顾行云低着头不敢看她,“我睡着的时候还很清醒,半夜电闪雷鸣,我恍恍惚惚的想起四年前的事,我以为我在做梦……”
余年年气的磨牙,“你和纪玉瑶在一起的时候呢?纪玉瑶还指望着清清白白的嫁给豪门贵少呢,她怎么没阉了你?”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云城的雨季,顾行云在纪玉瑶身边呆了一个多月,肯定下过雨!
“没有!我和她没有!”顾行云猛地抬头,“你和她不一样!因为昨晚是你,我才会梦到四年前的事,我在纪玉瑶身边的时候,哪怕下再大的雨,我也没有梦到过!”
“是吗?”余年年冷眼看他:“我和她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