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薛夫人如实说了今天和齐莲的对话,又保证说:“凝儿这孩子以前确实喜欢过陆峙,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现在和你结婚了,也懂事了,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没有怀疑她的意思。”陆白也向她保证,“没有证据,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别人。”
得到准确的答复,薛夫人松了一口气,放心了。
二人从厨房出来,薛凝听见开门声,从沙发中探出头:“这里的地址怎么填,快递地址。”
她选中了一款摄像机,却在填地址的时候犯了难。
“你要买什么,我让何叔帮你买。”
薛凝摇摇头:“我自己买吧,是女生专用的私密东西,这种东西我不好意思让何叔帮忙。”
陆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妙。
薛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地址到底怎么填。”
对方报了地址,薛凝立刻下了单,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的愉悦起来。
陆白又看了看她,进了书房,薛凝猜测是办公去了。
没再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直到晚上要休息了,薛凝才再度觉得难受。
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虽然这个男人很帅,而且双腿残疾没办法对她做什么,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不舒服,陆白也没有多好受。
他已经后悔安排这个女人和自己一个房间了,自从受伤后,除了何叔,没有允许过任何人进这个房间。
薛凝坐在床上,明明无措又强装镇定,睫毛不住颤动:“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
“你。”陆白只回了一个字。
薛凝点点头,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男士洗漱用品和一排女士的,都是一个牌子的。女士的都没有拆封,显然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不知道为什么,薛凝一走进去就觉得里面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像是洗漱用品的味道,但也不算难闻,因为味道很淡很淡。
薛凝拆完包装,忽然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暗格。
很隐蔽,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只会以为是一块瓷砖。
好奇心的驱使下,薛凝把暗格打开了。
里面是一大瓶药,正是浴室里散发的那种味道。上面都是外文字,从图片来看,是治腿伤的。
原来陆白并不是毫无感觉,他只是不想向外人示弱。
这样的人往往很孤独,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一时间,薛凝竟有点可怜他。
但是很快薛凝便又想到,陆白资产千亿,除了腿之外要什么有什么,何需自己可怜?
要是自己有那么多钱,一辈子不能走路腿不能动也……还是有点所谓的。这样一想,陆白好像确实有点可怜。
她甩了甩头,禁止自己再想这些东西,把暗格恢复原样,开始认认真真的洗澡。
等她满身雾气的从浴室出来,陆白已经开了空调,外套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只穿着衬衫的陆白看上去更加英俊了,着实有点吸引她这个非大龄单身女青年,不愧是是小说人物。
而在陆白眼里,她同样诱人。
纤细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柔软的睡衣勾勒出女人的身形,脖颈修长,长发顺下来,因为湿着的关系有些贴在脸上,眸子又大又清澈。整个人看上去又纯又欲,堪称绝代尤物。
这样一位尤物却不自知,傻愣愣的看着他,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看够了吗?”一分钟之后,陆白薄唇轻启,声音薄凉。
薛凝回过神,然后又看了一眼:“脱了应该会更好看。”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可是陆白!把男女主逼的节节败退的人物,她怎么敢调戏他的?
陆白修长的手指放在了扣子上,望着薛凝,当真一颗颗解开了。
他接的不快不慢,眸子里雾沉沉的,叫人看不清情绪。
脱了衬衫,线条流畅的肌肉展现在薛凝面前,让薛凝微微张开了嘴巴。
“不准流口水!”陆白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厉声道。
薛凝蹙眉:“你想多了,难看死了。”
的确很好看,可她又不是色中饿鬼,怎么会流口水?
她只是太吃惊了。这个人都残废了,怎么还有肌肉?怎么做到的?
“难看?”陆白嗤笑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拿起早就挑好的衣服,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薛凝忽然想起什么:“你洗澡要不要人帮忙?”
“你要进来?”隔着门,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沉闷的质感,依然是好听的。
“当然不是,我喊何叔进来。”
“不用。”
“哦。”
等吹完头发,薛凝蓦地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不是想占她便宜?如果她愿意进去,陆白是不是就会说需要人帮忙?
毕竟,陆白喜欢她。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薛凝躺在床上,逼着自己快点睡着。这样等一会儿陆白出来,他们就不至于大眼瞪小眼的尴尬了。
越是想睡,薛凝越是睡不着。躺了一会儿之后,索性起来玩游戏。
是个单机小游戏,类似于消灭星星。
冲刺到第十关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陆白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头发上的水没有擦干净,顺着脖子流下去,划过看起来就很好摸到肌肉,一直延伸到浴巾边缘处,随后才消失不见。
此刻的陆白,像顶级男模。
“帮我吹头发。”陆白理所当然的吩咐。
薛凝被美色所惑,听话的拿起吹风筒帮对方吹头发。
两个人离的近了,薛凝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
如果不是恰好发现暗格看见了药,她只会以为对方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根本就不会猜测是药。
男女主可以互相扶持,这个人谁也依靠不了,除了何叔也没有亲信,暗恋的女人还深爱着自己的弟弟,真的挺可怜的。
想到这里,她动作轻柔了很多。
感受着女人的指尖轻轻擦过头皮,这种被温柔以待的感觉,一下子把陆白的记忆拉回了小时候。
大家都以为母亲死的早,他不记得了。实际上他早慧,很多事情都记得,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