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前边的话,君临风一直都很淡定,直到这最后一句。
君临风怒,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自己绝不可能有那方面的问题。
许烟雨这未出阁的小丫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额……我的意思是会影响王爷生育健康的子嗣。不是说您不能生……” 许烟雨感觉怎么解释好像都很奇怪。
……
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王爷,相府到了。”外面传来凌宇的声音。
从刚才开始,君临风的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许烟雨一听说到地方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许烟雨转动下脚踝,发现已经不怎么疼了,“王爷不必沮丧,好好调理的话……”
许烟雨再一次被君临风抱在怀中。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君临风的动作也是越来越自然越来越熟练。
这边许烟雨呢,也放弃了挣扎,反正挣扎也没用。
高大威武霸气外露天神一般的镇南王殿下,怀里抱着自家又丑又傻的二小姐,出现在许府时,这画面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镇南王殿下所经之地,跪了一地的人。
“有了镇南王这个靠山,自己在许府的日子应该能过的舒坦一些吧。”许烟雨心里暗暗得意,顺便狐假虎威地俯视了一下众生。
“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呵呵。”许烟雨闭上眼睛,在心里偷着乐。
瞅着怀里小人得志的许烟雨,君临风无奈地摇了摇头。
放下许烟雨,君临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没想到许烟雨会开口留人。
镇南王殿下显得有些意外和惊喜。
“王爷,今日的诊金还没给呢。”
君临风混乱了。
张嘴要钱这事吧,许烟雨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想想这也是劳动所得,于是就硬着头皮又说道,“今日虽然未确诊下方子开药。可也是出了诊,号过脉的。人工费还是要给的。”许烟雨一脸谄媚的笑。
“凌宇!”
“是,王爷。”
凌宇走进屋,把一个小布袋端端放在许烟雨面前的桌子上。
打开布袋,里面有好多银子。许烟雨傻眼了,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见过银子呢。对银子也没有什么概念。
所以,这么一包银子是多少钱啊?
银子嘛,许烟雨自然是喜欢的。可是总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想想今天确实也没出太大的力。许烟雨拿出一小锭银子,“凌宇小哥哥,这锭银子是几两呢?”
“王妃折煞属下了,万万不可不可……”
“哎呀,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不能乱叫王妃,我跟王爷还没有成亲呢。”许烟雨顺顺自己的心口,“你的年纪是比我大啊,总不能叫凌宇小弟弟吧,多奇怪。哈哈哈”
“许烟雨!”
听到君临风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许烟雨愣住了。
“婚礼流程已经在进行,近日,本王的聘礼也会送到。你,做好准备。”
“哈?真的要结婚啊……”许烟雨一脸挫败。
看着许烟雨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君临风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眼前一袋银子,许烟雨再次出声叫住君临风。“喂!”
喂?君临风黑着一张脸停下脚步。
“这一锭银子到底是几两?”
“五两!”君临风不耐烦。
“哦,那好吧。今日诊金就收你五两,剩下的还你。”
君临风怒气值瞬间飙升,回头怒视许烟雨。
这下可把许烟雨给吓坏了。难道收多了?
镇南王之怒气是不可承受之怒气,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病人,不能气着他了。
“多了?要不二两?”许烟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君临风的表情 ,“实在不行,一两。不能再少了!”
话一出口,许烟雨感觉君临风那表情,分明是想要掐死自己。
许烟雨不懂了。这人也太小气了吧,连一两银子都不想给。
旁边的凌宇可急坏了,“王妃,王爷的命,怎么能只值一两呢?”
“那我说五两,他也没同意啊。”
“王妃,这袋银子您收着吧。咱们王府不缺钱。”凌宇无奈地说着。自己也是陪着王爷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算得上杀伐果断,怎么一遇上王妃就头脑子疼呢?王爷也这样吗?
明白了君临风为何气哼哼的。许烟雨也不矫情,什么原则?取之有道?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既如此,嗯……,既然咱们王府不缺钱,那就谢谢咱们王爷了。”许烟雨开心地对着一袋银子吃吃发笑。
“咱们王爷”,嗯,终于说了句顺耳的话。君临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王妃是谢王爷还是谢银子呢?一直盯着银子。凌宇捏着一把冷汗。
“走吧。”
“是,王爷。”
镇南王府内
“凌宇,暗一回来了吗?”
“王爷,暗一仍在执行任务中。”
“暗二,带些人手去相府。”
“王爷……相府已经有我们的人了……”
王爷最近特别易怒,察觉到君临风的不悦。“是,属下遵命!”暗二抱拳行礼。“属下定会好好监视相府和许二小姐,请王爷放心。”
“凌宇啊,暗三呢?”君临风转向凌宇。
“回王爷,暗三也在出任务。暗二虽话多了点,在暗卫中,武功却是无人能出其右,保护王妃最合适。”
“嗯,去吧。”
暗二领命,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昨日的银面黑衣人,查的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据报王爷去相府商议婚事那日,一直暗中监视王妃的黑衣人跟银面黑衣人是同伙。银面黑衣人的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属下无能,没能追上。”
“来路不明,继续查。”
“是,王爷。”
许烟雨把装银子的袋子拿在手中,小心地收紧封口。之前兜里没有一分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现在好了。
把银子收好,许烟雨慢慢挪到床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
翘起扭伤的脚,脱去鞋袜,粗鲁地扔在一边。
内力这种东西真是神奇,在君临风的帮助下,脚踝明显不肿了,就是还有些淤血。
从床头拿出一个小木匣,这是穿过来的那晚,许烟雨在床底下发现的。
打开木匣,许烟雨从中取出一个绣工精美的锦布卷,摊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插着一排银针。
听小红说,娘来自渭南医学世家柳家。不对,是原主的娘。这样想着,许烟雨又生出一丝愧疚来。自己占着人家女儿的身子,而且原主的记忆和感情最近似乎也在一点点与自己重合。姑且也当做是自己的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