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脸色惨白,手死死地抠着被角,“当初知道你没生育能力,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嫁你了。”
“我谢谢你。”事到如今,我突然就彻底释然了,“耽误了你五年,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却嗔怒地看向我,“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是你没用,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饶是再冷静,我也被气笑了。
“你都爬上别人的床了,怎么?我还得开开心心地夸你做的好?”
沈然气恼地站起身来,“何宇,我们夫妻一场,你有必要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我,真正差点笑岔气。
指着门,我已经懒得再废话,“滚,有多远滚多远,明天我们去办离婚。”
她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是来真的,额头往下滴汗,嘴却比死鸭子还硬。
“何宇你想清楚,没几个女的能接受你这个毛病,谁不想有个孩子,而且我都告诉你了,江城泽不会跟我们计较。”
我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戳穿她。
“你三天两头往他那跑,替他交房租帮他买狗粮以为我不知道是么?沈然,你既然放不下就别死撑。”
“江城泽一没房二没工作,有人送上门去供吃供喝,还陪睡,他计较什么?”
许是受不了我这么碎了她的初恋滤镜,沈然脸色铁青,转身就走,“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
笑死,我不知道她打着什么算盘,既然都坦白和别人滚床单了,怎么我撒手她还不乐意了?
现在想起她当年在车里哭得梨花带雨地问我,“怎么有的人说变就变了呢?”
只觉得可笑至极。
五年了,我瞒得密不透风,倒让她觉得我从头到位都在亏欠她。
明明没有生育能力的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