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遇到沈然时,她刚和江城泽分手。
在共同好友攒的局上认识,她安静的缩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喝酒,听说被断崖式分手,有点走不出来。
朋友们怕她想不开,一起玩总是叫上她,渐渐熟悉了,她仍是腼腆话少,柔柔弱弱的。
因为顺路,每次散局我都送她,有次她突然就哭了,扯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有的人说变就变了呢?”
也不知为何,那眼角含泪委屈的模样一下子让我感到心疼,似乎就这么跌进了我心里。
有次下暴雨她给我打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接她,打不到车在路边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放下好不容易约到的客户,赶着去接她。
到楼下,她犹豫许久地问我,“有点冷,要不要上去喝点姜汤?”
姜汤倒是没喝,她连家里的天然气怎么开都不会,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暧昧四处蔓延。
几个月后,我试探地求婚,她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本来我父母对她很不满意,单亲家庭长大,父亲还杳无音讯,怕她性子不好。
我磨破了嘴皮,最后却是一份婚检报告让父母立马同意了。
报告上显示我没有生育能力。
那时沈然的反应让我很感动,她看了一眼,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我就想有个家,有个人疼我就够了。”
这五年里,这件事从未成为我们俩的芥蒂。
但自从江城泽回来以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看得出她喜欢毛毛,我也提议过,我们可以养猫养狗,只要她喜欢,哪怕我过敏也无所谓的。
可我还是天真了,沈然喜欢的恐怕不是狗,是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