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整个南兴城都在议论着王家被灭一事,不止那些家族在谈,更是那些胡同陋巷都在说着关于王家的事情。
可见王家被人灭的事情,给平静如死水的南兴城注入多大的风浪。
街上依稀可见那些兴高采烈地路人,庆贺着王家被人灭了,这些年来王家仗着自己手中的实力,在南兴城那是一个跋扈。就是王岩死的那阵,人们都是拿出鞭炮来庆贺,更不用说是整个王家都没了这样的大事。
一时间,整个南兴城的大小家族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一觉醒来自己的家族也被灭了。
同时,那些大大小小地家族,都开始约束自家的子弟,不要肆意妄为,生怕他们给家族招来什么大敌。
感觉出南兴城风气好了不少,不少人都很感谢那位灭了王家的‘好心人’,把这些家族都震慑住了。
同一时间,陆家。
“二弟,你怎么看王家被灭一事?”
陆淳定自从知道了王家被人灭后,心情就十分焦急,还有些害怕,就像头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寝食难安。
“大哥,你太焦虑了,放轻松一点。”
陆淳元不像他大哥那般焦虑,他正端着杯茶水,细细品尝。
“二弟!”
陆淳定一屁股坐在陆淳元对面,瞪着他。
陆淳元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王家被灭与我陆家有何关系?那只是王家的仇敌而已,不是我陆家的仇敌,大哥还请放宽心。”
“可是…”
“大哥!”陆淳元语气加重,打断了陆淳定的话,“南兴城平静太久了,是时候该发生一些变化了,王家这次被灭就是一个机会!”
“但王家和我陆家是一起合作向连郡王那里….”
陆淳元起身,摆手道:“连郡王要的东西,全由我们来出就是了,大哥你现在最大的任务是该如何吞并王家的产业!”
“那可是一千块灵石啊!”陆淳定有些肉疼地说道。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况且等咱们把王家剩下的产业全部吃下,要不多久这些灵石就都全赚回来了。”
陆淳定兴奋地起身,“二弟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安排人!”
说完便急冲冲地离开,看着自己大哥离去的背影,此时陆淳元的表情没有刚才表现的那样轻松,对于这个能灭掉王家的人,他心中充满了忌惮,既然能灭掉王家,既然也能灭掉陆家。
他转头望向陆家内某处地方,“现在只能期望父亲能够突破先天,不然到时强敌到来,陆家危已。”
陆雄天上一代陆家之主,同王家的王正阳是一个时期的人物,两人天资卓越,在当时年纪轻轻修为就冠绝一代,可惜到老都没能突破到先天境界,只能黯然退场,苦心潜修。
城西一处偏僻小院,陆航躲在这里疗伤。
王正阳的剑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清理体内的剑气。
终于陆航花费将近三天的时间,总算是把体内的剑气全部清理干净,现在才算可以治疗那些被剑气割裂的伤口。要是没把剑气清除的话,就算这些伤口愈合,还是会再次裂开的。
到了傍晚时分,那些伤口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这也多亏了他皮肉圆满。而且他不仅伤势好了大半,修为还突破了一层,变成了淬体六层。
“不错,又可以继续用牛魔炼体法汲取血气了。”
到了淬体四层就是修筋骨,淬体六层就已经筋骨大成了,但陆航是要打破极限,修成极境筋骨圆满。
他算着时间,还有两天左右,那宗门招收弟子的日子就到,他要争取在这之前,就把伤养好。
也是因为,陆航低估了像王家这种雄踞南兴城的家族实力,他本以为王家的最强之人不过淬体八九层,结果没想到王正阳是半步先天。
在他覆灭王家后,他也深受重伤,没办法再去陆家一趟了,只得先养伤,赶上玉虚门招收弟子的日子。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挂在天穹之上,散发着皎洁的月光。
同时一辆马车进了南兴城,向着陆家方向而去。
陆家大门处,陆家两兄弟竟然全都站在门口,看样子像是在这里等着什么人。
马车渐渐驶来,两兄弟面露笑容,在马车停下的时候,走上前去。
车上帘子掀开,车夫懂事的下车,充当脚凳。
只见车上下来之人,身型修长,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世子!”
陆家兄弟对着下来之人恭敬地喊道。
“两位叔叔不必如此。”来人一脸和煦,微笑道。
“世子,王爷他怎么没来?”陆淳元看了看,连王府只来了一辆马车,身后并没有其他车辆相随。
纪霄微微一笑,缓声道:“二位叔叔放心,父王要等明日才会来府上,就让我先来叨扰两位叔叔了。”
听完纪霄的解释后,陆淳元点点头,随即同他大哥一道,把世子纪霄迎了进去。
府中早就安排好了晚宴,一上座,二人就把纪霄请上了首位,纪霄也不拒绝,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
下方的陆淳元,眼神异样,看着坐在首位的纪霄,不得不感叹一声,连郡王纪顺真是培养出了一位不凡的世子。
就从他们刚刚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位世子气度不凡,又颇有风度,就连实力也是不凡,以他淬体七层来看,这位世子竟然有淬体六层的修为!
果然,王爷府的底蕴远不是他们这些世家所能想象的。更不用说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在纪霄身后,寸步不离的神秘高手了,陆淳元完全看不透其修为。
脑中思绪飘过,陆淳元面带笑意,端着酒杯起身,“世子,在下敬世子一杯。”
纪霄谦虚一笑,“淳元叔,折煞小侄了。”随即起身,举着酒杯,“还是小侄敬世叔一杯。”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饭后,纪霄同陆家兄弟在书房中商讨许久,才离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