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昕洁问她昕洁姓什么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怀疑了。当时她觉得昕洁不告诉昕洁必有原因,就帮着隐瞒了,难道是昕洁发现了他的身份以后生气了?
“咔——”浴室的门打开了。
“那个、徐沫在一楼等你,这个需要签字。”韩昕洁小脸儿红了红,把文件拿过来,“你也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下午回公司吧。”他守了她这么久,肯定没吃东西,这个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不急,他们还忙得过来。”潘鑫宇淡淡扫了一眼文件,把碗递给她,“东擎不是离了我就转不了,先吃饭。”她昏迷的这两天,他也滴水未进。心里紧绷着的线没有松也就没有什么食欲。但是现在他要是不吃她大概会不高兴。
韩昕洁接过碗,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吗?”
“嗯?”潘鑫宇顿了顿。
“徐沫说你早就知道我是……韩姒了。”韩昕洁放轻了声音,问,“你怪我瞒着你吗?”
潘鑫宇低头,她墨潘般的大眼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生怕他生气一样。
“你和昕洁是因为这个吵架吗?”韩昕洁没等潘鑫宇说话就再次开口,把碗放回餐车上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语气有些慌张,“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真的不记得了,后来我想起来也没敢和你说。那天你问我昕洁姓什么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的,但是我怕昕洁有自己的打算就把话咽了回去。我以后不会骗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潘鑫宇倏地把她搂到怀里,重重地吻了吻她的唇。怀里的娇躯纤细柔软,只有她细腻的呼吸能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
灵儿,你有多爱我呢?潘鑫宇忽然心里一酸,这样的她,怎么不让他心疼!明明是他的错,明明受伤害的是她。可是她的眼里写上了卑微,她怕他生气。
许久,潘鑫宇到底还是顾着韩昕洁没吃东西,把她搂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她。
韩昕洁小脸儿潮红,眸中浸满了水雾。一碗粥见底,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吃好了,徐沫在楼下等好久了。”
“嗯。”潘鑫宇应了一声,安通内线,“我下午回公司,你先回去吧。”
韩昕洁默,徐沫这个时候来大宅分明就是在加班啊,等了这么半天居然就空手回去了?不行!她绝不能让徐沫因为她白跑一趟。
“徐沫,你先别急着走。”韩昕洁对着电话说。
潘鑫宇挑眉。
韩昕洁把文件放到潘鑫宇手上不满地说:“徐沫等了好久呢,哪有你这么压榨员工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潘鑫宇笑了笑,任命地把文件翻开。
“我是为了你好。”韩昕洁嘟了嘟唇,不满地说,“再不去公司你就成昏君,我可不想当祸国殃民的妖姬。”
“你太美好,令我心驰神往。”潘鑫宇吻住她嘟起得唇瓣,温柔地说,“我心甘情愿做这个昏君。”
韩昕洁心里一甜,下一秒,她听到潘鑫宇再次按通了内线,声音清冷:“这份文件至少有三处数据错误和六处不合理的条款,需要我教你们怎么改吗……好,回去重做。”
“……”韩昕洁,所以她刚刚这一波是废操作,还不如让徐沫回去了呢!
“去洗漱。”潘鑫宇帮她擦了擦嘴,狭长的凤眸里温柔渐浓,“一会陪我去公司。”
“你不睡一会儿吗?就算你不用睡觉,身体还是会消耗吧。”韩昕洁诧异地问,忽然意识到她后半句说了什么,“你要带我去公司?”
“嗯。”潘鑫宇把餐巾放下,长长的睫羽半遮着潋滟的凤眸,“走吧,我帮你。”从秦不带他去东擎是为了保护她,但是现在她是他的问婚期,很多问题就不存在了。
他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她能体会到他指尖的温度。羊脂白潘在水中温暖柔滑,有些细细痒。毛巾擦去她身上的水渍,帮她穿上干净的浴袍。她看见他打开梳妆台上的的瓶瓶罐罐轻轻涂在她的脸上。
韩昕洁讶然:“你还懂这些?”他手下掌管偌大的东擎,那双手每天签过的文件数不胜数。他的手应该用来指点江山,现在却在为她梳妆打扮。
“在网上查的。”潘鑫宇盖上盖子,见她的脸还有些憔悴,问,“要化妆吗?这个得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