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张闪过一丝的不耐,若不是要完成李嬷嬷交代他的任务,只怕他早已掀桌走人了,哪里还能容忍与一个窝囊的男人聊那么久的天。
“大老爷,你也别嫌我是个粗人不会讲话,我也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膝下甚至还有过一个两岁的儿子,不过最后发现我那娘们红杏出了墙,甚至连带着我那两岁的儿子都是别人的种,我一气之下便把那娘们给杀了,至于那便宜儿子,说什么我都养过他两年也下不了手,就直接把他发卖到了窑子那边去当苦工,我无事一身轻的就从家乡跑到了京都这边混,男人嘛,只要有手有脚的还怕饿肚子了不成,更何况是个娘们,没了就再找一个就是了。”
“兄弟,你说的极对。”荀管事终于舍得开了尊口,醉眼迷蒙的看着流氓张,头脑发昏的就撂下了狠话,“天涯何处无芳,我憋屈了十多年,回去那娘们要是再这么对我,我直接把她给休了,我无事一身轻的兴许还能娶个温柔贤惠的娘子在家相夫教子,那个臭娘们直接给我滚得有多远是多远。”
“对,让那臭娘们有多远滚多远。”陆续叫店小二送上来的酒几乎都入了荀管事的肚子中,本就不善酒意的他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人一醉,这平常不敢想不敢说,憋屈在心的烦心事也一股脑的捣了出来,哗啦啦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我受够了她,这回去她若是再不让我碰,我直接把她给休了。”
“这才是真男人。”
花氏终于不尖叫了,鼻尖的闻到荀管事全身都是酒味,暗道这无用的男人是在借酒装疯,这一想,怒从心头起,这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一窝囊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只会一个劲的状怂包,别的本事没有,受气的本事倒是有一些。
十几年的浸淫下来,养的花氏是越发的不把荀管事放在眼里,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废物,靠着她娇媚的身躯为他挣来了一份体面地荣耀,要是没有她,谁知道荀是哪位啊。
“荀,你作死了啊,喝了一身的酒味回来不说,这一上来就作死的想当,信不信老娘一脚把你的老命根给踹了,也省得你成天的不干正事就一心的想从老娘身上捞点豆腐吃。”
被花氏这样拿手指着鼻尖,尖酸刻薄的骂着,若是搁在往日,荀管事,也就是荀,搁在往常肯定会缩着肩膀息事宁人的,不过今夜他喝了好多的酒,酒气一上来,头脑一发昏,往日囤积的委屈与怒火因花氏的这一骂蹭蹭的往上冒,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八骸,怒火燃烧的什么理智全无,直接扬起手,往花氏脸上就是好几大巴掌。
男人的手劲本来就大,怒火的男人下手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揪着花氏的头发直接一上来就是左右开弓的一阵猛打,直打的花氏呼天抢地的大喊大叫,哭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