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歌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脱自己衣服,扯自己头发。
“嘶……”
蔚安歌痛的叫出声,睁眼就看到几个婆子丫鬟在脱衣服。
一夜过去了,衣服与血肉粘在一起,所以脱掉就等同剥皮。
“要不是太子殿下点名要见你,你最好识趣点,否则的话……”
蔚安歌看了一眼眼前头抬的恨不得去投胎的女人,应该就是原主的后妈了吧?
“灼华是太妃赐给摄政王的人!”蔚安歌抿了一口红纸,看了一眼铜镜,这可真是最敷衍了事的妆。
蔚安歌被灼华扶着,每一步都仿佛游走于刀山火海之上。
刚出苑门,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蔚安歌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炎越也穿越过来了?
哪怕是一个背影,偏偏是一个化成灰都能认得的背影。
蔚安歌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昂首挺胸的指了指一旁的路。
却突然被拦住。
蔚安歌惊慌失措的退后了好几步,因为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炎越。
“太子殿下!”灼华拉了拉蔚安歌,示意行礼。
“原是太子殿下,臣妇有眼不识泰山!”蔚安歌有些不可置信的欠了欠身。
蔚安歌眼中瞬间蒙着一层寒冰,杀气四溢,直到被灼华掐着掌心。
“太子殿下拦住臣妇去路,可是有何吩咐?”蔚安歌知道此刻身处蔚府,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从。
既然能瞒得过蔚府,瞒过一个眼中只有宏图伟业的人,就更不难了。
“灼华,你且先回王府,我要玫瑰花浴!”蔚安歌知灼华是个聪明的,应该能听懂。
“是!”灼华从头到尾都没给太子炎越半个眼神。
蔚安歌松了口气,其实也是为了迷惑蔚府的人,以防他们暗中打太极!
“歌儿,我知你气,你若愿意帮我,我定许你妃位可好?”炎越一脸“深情”的看着眼前的蔚安歌。
“妃位是哪个妃位?”蔚安歌盯着炎越,“是太子妃位还是日后你君临天下的废妃位?”
蔚安歌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句古言: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凤冠霞帔。
又有多少女子最后等到了凤冠霞帔?
炎越眼神闪烁,只好继续哄骗着,得知她住在摄政王府竹苑的时候,炎越就知道这个女人能助他完成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
“当然是太子妃位,歌儿,等本太子登基,定会让你母仪天下!”炎越眼中的不屑与轻蔑一闪而过。
蔚安歌摇摇头,“不如太子殿下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歌儿的故事定是闻所未闻的,本太子洗耳恭听!”炎越每靠近蔚安歌一步,就觉得作呕三分。
“从前有一傻逼女的,她是个国际杀手,杀人从未失手,功成名就之时,退出江湖之日,未婚夫将淬了剧毒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脏,理由是……‘你不死我怎么拿到你的钱,怎么给我爱的女人名分’……”蔚安歌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比讨厌炎越还要讨厌这个人。
哪怕他跟炎越容貌如出一辙,至少炎越装的够深情,这是纯粹的连哄带骗,还自以为演技精湛!
“然后呢?”炎越很好奇结果。
“然后没了呀,太子殿下还以为有什么?”蔚安歌还是习惯不了这个贱男顶着渣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