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这次是真的怒了,他一向不把女儿家的这些口舌之争放在眼里,但你要动手打我妹妹,绝对不行!
罗盈盈满脸愤恨的从地上爬起,指着江域控诉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小爷我不需要什么本事,能打你就够了。”
江染挑眉,哎呦,不错哦。
罗盈盈气极:“你……你们江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人。
一个仗势欺人,一个只会打女人,你们不怕说出去被人耻笑吗?”
“罗小姐,既然你如此说,本郡主不得再提醒你一句。”
江染一步步走向罗盈盈,与她面对面:“你刚刚挥鞭打向的,是御朝正一品璟安郡主,江家会不会被人耻笑我不知道,但罗小姐你刺杀皇亲的罪名,想好怎么承担了吗?”
“你一个异姓郡主算什么皇亲!”
江染冷哼一声:“算不算不是你说的。罗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本郡主今日给你台阶下,你若不要,可怪不得我们江家。”
罗盈盈死死盯住江染,即使满心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妥协。以至于满身怒气却无处可发。
也是直到听了江染的话罗盈盈才冷静下来,方才挥鞭也是她一时气极才做出的反应。现在也是一阵后怕。
若是刚刚她真的伤了江染,别说江家,连当今陛下都不会放过她。
“那还真是,多谢郡主了。”
任谁都能听出罗盈盈那咬牙切齿的意味。
江染却满不在乎:“想清楚了就好。走吧,兄长。”
一时间只留下罗盈盈一人在原地。
罗盈盈死死盯住几人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愤恨。
江染你等着,我看你猖狂到几时!
江域走出门看看外面的日头:“点心没吃成,酒倒是可以喝的,不如,去山月湖饮酒如何?”
唐砚摇了摇头:“下次吧,我手头还有些琐事未曾处理,等下次我一定同你喝个痛快。”
江域满是遗憾,都是这个罗盈盈耽误的事。虽然不愿,但还是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谢宛然突然说道:“兄长和姐姐去吧,妹妹也不善饮酒,免得坏了哥哥和姐姐的雅兴。”
江染挑眉,这话说的倒是对,你确实挺扫兴的。
江域也是巴不得,立马说道:“那我让车夫先送你回府。”
谢宛然摇摇头:“不必了,我初来京都,也想四处走走。”
江染江域对视一眼:有问题!
“今日未曾带婢女和侍从,你若你一人前行,怕是会有危险,不如下次我派人带你四处走走,也会安全些。”
谢宛然再次拒绝:“兄长不必担心,御朝百姓和善,宛然相信,定不会有所危险。”
江域叹了口气:“你既如此坚持,我也不好阻拦,记得早些回府便好。”
“多谢兄长。”
谢宛然目送江染和江域离开后,转身回了画云居。
果然,罗盈盈此刻还在画云居大发雷霆。
“糕点做的这么难吃,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说着便把盛点心的盘子狠狠摔在地上。
画云居的掌柜小二战战兢兢不敢上前,江染不怕罗家,不代表平常人家不怕。
谢宛然顶着罗盈盈的怒气上前,缓缓坐下替她斟了杯茶:“罗姑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罗盈盈抬头,眯了眯眼:“我记得你,你跟江染她们是一伙的。”
谢宛然摇头:“姑娘误会了,我也是刚回江府,对府中诸多事情也不甚了解,对江家人的行事作风也不了解。”
罗盈盈抓住了重点:“刚回江府?你是江染什么人?”
“江染正是我的姐姐。”
罗盈盈不屑冷哼:“原来你就是她那个失踪多年的倒霉鬼妹妹啊。”
谢宛然面上尴尬,但也不得不认:“正是。”
罗盈盈更加不屑:“江染的妹妹?你刚刚也看见了,我与江染素来不和,你还敢凑上来和我交谈。”
“姐姐与姑娘不和,不代表宛然会和姑娘不和。”谢宛然将茶杯缓缓推向罗盈盈。
“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罗盈盈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江家人一向嚣张跋扈,仗着陛下的宠爱目中无人。看你如今的样子,想来也是看不惯的吧。”
谢宛然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回答。
“你这般柔柔弱弱弱不禁风,还真是不像江家人,怕是在府中诸事也争不过你那郡主姐姐”
谢宛然没有否认也没有替江染解释,她的目的可是拉拢这罗家小姐,怎么可能帮江染和江家人说话。
那人说了,若想在京都站稳脚跟,能够拉拢世家子女作为自己的帮手再好不过。
“姑娘对江家倒是了解。”
罗盈盈冷哼一声:“我倒是想不了解,江染在宫中处处针对我姨母,我看见她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讨厌。”
谢宛然又斟了一杯茶:“我虽回府时日不多,但也确实觉得姐姐太咄咄逼人了些。”
罗盈盈来了兴趣,她最喜欢有人跟她一起说江染坏话。
“记得我刚回府那日,姐姐怀疑我的养母与当年带走我的贼人有染,即使毫无证据,姐姐还是将我养母扣了起来,至今我也没有见到。”
谢宛然说着说着带了哭腔:“谢氏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也是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今我却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
罗盈盈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这个江染简直目无王法,竟然敢私自扣押良民,真当自己是个郡主便了不起了!”
罗盈盈看了眼泫然欲泣的谢宛然,不免放轻了语气。
“你叫什么名字。”
“江宛然。”
罗盈盈皱眉:“本小姐可是听说,江夫人临终前为次女起名江听,这么多年,江府一直寻找名为江听的二小姐。
江宛然?本小姐可从未听说过。”
谢宛然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江家族谱里二小姐的名字是江听,她虽改了姓,但名字却并没有写到江家族谱中,意味着她并没有被江家承认。
谢宛然抿了抿唇:“罗姑娘误会了,是姐姐说怕我一时改了名字不习惯,便只改了姓氏。”
罗盈盈更加不爽:“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也是个傻的,摆明了江染是怕你回府动摇她的地位。”
“姐姐,应当不是这样的人。”谢宛然越替江染说话,罗盈盈越讨厌江染。
“你还真是单纯,你这样的性子怕是在那江府里,会被江染啃的骨头都不剩。”
罗盈盈从上到下扫了谢宛然一眼:“你来寻我,想必不只是为了跟我诉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