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梦琳翻遍了南宫傲家的冰箱连根葱都没找到,于是,回到自己家命周婶做碗粥,她亲自端了过去。
“傲,你吃点吧,再疼的话就要去医院了。千万别逞强啊。”挨着他的身子坐下。
“谢谢。”尽管一点食欲都没有,南宫傲还是端起,吃了起来。眼睛一直瞟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随着时间的流逝,益发心急如焚。
他现在呕得要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刚刚就该不顾一切追上去,简若羽那个小迷糊,小笨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万死难辞其咎。
南宫傲的异常举动,简梦琳自是看在了眼里。小心翼翼问:“公司还有事吗?”
“没什么。”敷衍性的回答,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铃声响起,南宫傲快速抄起电话,按下接听键:“人在哪里?”
“帝豪酒店,502号房。”楚向离的话音刚落,手机传来“嘟嘟嘟”急促的忙音。
南宫傲拿了车钥匙,匆匆往外走,脸色铁青,阴鸷,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简梦琳急急追上:“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宫傲连敷衍都没有给她,上了车,加大油门,车如离弦之箭飞射了出去。简梦琳忙开了自己了车,追了上去。
帝豪酒店,502号房。
向宸镐将醉得不醒人事的简若羽放在大床上,拧了毛巾,细细为她擦拭了手脚。动作十分柔软,就像对待一件轻易的无价之宝。
看着她驼红的双颊,潋滟滟樱桃小嘴,心深处益发柔软。忍不住伸手轻触那细滑无瑕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小羽毛,我晚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砰砰砰~~”无礼的敲门声,向宸镐微微蹙起了眉。
在确定简若羽并没有清醒的迹象后,才起身去开门。透过猫眼,是南宫傲沉鸷的脸。
凤眸往上挑,开了门。
高大的身躯挡在门,不让南宫傲窥视里面的情景。双手抱臂:“南宫总裁。”
“若若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急得失了分寸,甚至忽略了他对自己的称呼。
“她很好,已经睡着了。”宠溺的声音刺痛了南宫傲耳膜。
“让开!”伴随着暴吼,快速出拳。
向宸镐似早有防备,不经意一侧头,堪堪避开了那一拳。妖孽般的俊脸似笑非笑:“南宫总裁,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利眸微眯,胸膛因气愤和着急而剧烈起伏:“让开!”
向宸镐痞痞一笑:“南宫总裁,这里是私人地方,而我也不是你的属于,没有义务只从你的命令。”
一想到简若羽有可能被这衣冠禽兽怎么样了,南宫傲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荡然无存。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把若若交出来!”
妖孽男斜倚着门,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又慵懒,却透着一股尊贵的王者之气:“小羽毛已经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隐私和交朋友的权利。据我所知,南宫总裁与她并无亲属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私事?”
一句话“没有资格”如重拳击向南宫傲的心扉,痛得差点儿窒息。
“我是她未来的姐夫,自然有资格管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身份。
“未来姐夫?姐夫不是夫,更何况谁知道有没有未来?”向宸镐轻笑出声,语调里全是嘲讽。
南宫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懊恼不已。他干嘛在门口跟一个无赖浪费唇舌?
趁向宸镐嘲笑他,得意的当头,出其不意一把推开门。力气之大,让向宸镐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一见到床上的睡美人时,怒火再起。薄被盖住身子,露出的香肩在迷离的水晶灯下泛着醉人光泽。
“该死的,你对若若做了什么?”喷火的眸子是杀人的狂怒。
“如你所见。”模棱两可的话,给人无尽想像的空间。向宸稿仍是一副吊儿郎当,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浑蛋!”发狂的狮子,不顾一切欲将对方大卸十八块,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只是,不管他怎么出拳,就是击不中近在咫尺的向宸镐。
“傲,别打了,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傲的车开得太快,简梦琳险些跟丢。
简梦琳的阻止让南宫傲冷静了下来,挥出了最后一拳击中向宸镐左眼。霎时,迷人的凤眼淤青一片,破坏了他的完美,更显得滑稽。
转身,就要抱起昏睡不醒的简若羽,手指僵在半空。猛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她的未来姐夫,不应该,不可以看她藏在薄被下的风光。
痛苦的眸子十分复杂,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沙哑出声:“梦琳,把若若带回去。”
看到简若羽这个样子,简梦琳先是一愣,继而眼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冲上前,拍着简若羽的脸,声音十分焦急:“若若,若若,你醒醒,醒醒啊。若若……”
“唔,我好困啊,别吵啦。”嘟哝着,手像挥苍蝇一般。
简梦琳又气又急:“若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人上酒店?我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自尊自爱,你太令我们失望了。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
她的声音哽咽,听似十分无奈,气愤,恨铁不成钢。字字如针刺入南宫傲心房,贬低简若羽的人格。
简若羽做了一个很乱的梦,她梦见了好多人,小时候的,学校里的,还有她现在身边最在乎的。感受有人在耳边跟她说话,拍她的脸,她挣扎着想醒来,无奈头很重,昏沉沉的,她醒不过来。
最后,南宫傲连人带被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离开。
简梦琳默默跟在身后,脸色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向宸镐并没有追上去,他不想让小羽毛为难。
谁要是敢欺负她,他一定让对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她是他发誓要守候一生的女孩,等同于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