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就琢磨要怎么出门去,幸好有阿毅帮我看顾着,要说这做长兄的,谁也没有咱们阿毅做得好。”
说到这里,庄娘子有些微微失笑:“灵均那个滑头看不住,我揍了一顿也没办法,最后还是二芳出马,她把灵均那些练得不好的狗爬字挂到外边门上去,就站在那儿数数,都不用数到十,灵均就自己跑回来了,姐妹俩干了一架又吵了一顿,那精彩,那热闹你是没看见,阿锋四顺光是看热闹就磕了两包瓜子。”
庄娘子是农村出身,并不觉得兄妹姐妹间打架吵架不对,那反而是个增感情的方法。灵均豁达,二芳如今也放下心中芥蒂,这般在自家门口大叫吵架,谁人不笑着说一句果然是姐妹呢。
马大余听着哈哈大笑:“那看来还是二芳这招对症,二芳其他不说,一手字是写得不错,先生常夸呢,正好在这方面治治灵均。”
“可不就是。”
见庄娘子还在做针线活,一看便知道是给灵均新做的斗篷,马大余忍不住调侃道:“我说你呀,当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天那场气真是白生了,还不是得巴巴的给她做新的。”
“哼,你们就瞅着我好性吧。”庄娘子不服气道,“不管如何,我得让灵均知道我这个娘对她的容忍程度到底有几何,这次是我没端住,若她下次再犯,我定不会轻饶了。”
马大余杵了杵娘子的胳膊,忍笑道:“要是她再撒娇耍赖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小女儿那股机灵劲儿,更是能屈能伸,你要再抓她错处可就难了。”
庄娘子却不以为意:“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她再机灵,也是个小孩呢。”
夫妻俩正对着烛火说说笑笑,暖色下温情不已,让人心痒难耐,正磨磨唧唧的要说些夫妻间才有的亲密话,突然听见外头有人砸门,哐哐作响,伴随着男人惊慌的喊叫。
“听着像是海成那小子,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马大余听着不对,赶忙下榻,连外衫都没披就赶去开门。
庄娘子拿着衣服连忙跟出去,孩子们听到声响也纷纷从屋子里探出头来,马锋和马四顺脸上都是输给宋灵均的黑色墨迹,宋灵均在温暖的屋子里只穿着单衣,怕她着凉,马锋拉着不让她出去凑热闹。
就听到马大余极力安慰人,又匆匆忙忙回了主屋拿东西,嘱咐庄娘子几句后便跟着人离开,庄娘子立刻关门上锁。
马毅问道:“二娘,发生什么事了?爹这么晚了还上哪去。”
庄娘子忙把他们推进去屋子里,捂着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们海成哥的未婚妻,不是在镇门口那摆馄饨摊子吗?有几个兵痞路过,趁黑没人把她强行带走了!幸好有人发现连忙来告,你爹认识人,得赶紧过去帮忙,这要是晚了可就……”
庄娘子不敢说下去了。
马二芳听着心惊肉跳:“那位小华姐姐长得漂亮,莫不是因为这样才会……”
宋灵均说道:“哪来那么多漂亮的姑娘给他们选,那群粗俗不守军规的兵痞,大概是终于忍不住了,看到是个年轻姑娘就兽性大发,这可是强抢民女,是大罪。我瞧着他们不像是南边打仗的正规军。”
霍明赫和唐君乐也不知道顺利离开没,若找到人,这群官兵也应该会离开才对,但他们在镇上已经待了十几日了,不见要走的迹象,也就说他们两人应该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