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这是你欠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不甘与怨念。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沈千鹤的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尽管内心慌乱不堪,但她仍努力克制住情绪,试图与叶向安交涉几句。
可惜事与愿违,正当她准备开口时,叶向安突然猛地向她扑来。
浓烈刺鼻的酒味夹杂着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一同袭来,让沈千鹤猝不及防。
“啊——”
沈千鹤惊恐万分,失声尖叫起来。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逼仄狭长的安全通道内来回激荡回响。
她拼命挣扎反抗,企图逃脱叶向安的束缚,但男女体力太过悬殊,叶向安身强体壮,力量惊人。
眼看着叶向安那张喷着酒气的嘴即将贴近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叶向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他的身体一僵,动作瞬间凝滞,转头望去,就对上谢瑾承那双冷酷至极、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般凶狠黑眸。
沈千鹤见状,连忙装出一副柔弱样子,娇软着声音哼唧一声:
“老公救我!”
男人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眼神冷冽如刀。
“叶向安,你特么找死。”
庭禧会所今晚挺热闹的。
前脚救护车刚拉走宋屿白,后脚又来了辆救护车抬走了叶向安。
沈千鹤挠挠后脑勺,一脸无辜的跟在谢瑾承身后坐进了普尔曼里。
车上气氛有些微妙。
男人金丝眼镜上泛着一层惑人的光泽,他的鼻梁挺直,唇线紧抿,轮廓完美,却又处处透露着寒意。
沈千鹤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谢瑾承微微有些发红的手,就在这时,沈千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谢瑾承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与她那枚夺目的鸽子蛋相比,他的戒指设计简约而不失格调。
他手指修长,处处透着禁欲感,戴上戒指,更添了一种撩人心炫的美感。
如果不做生意,他的这双手,应该很适合弹钢琴。
犹豫了半天,沈千鹤终于开口:“那个…今天谢谢啊…”
谢瑾承没说话,一张脸黑的吓人。
沈千鹤悻悻地转过脑袋,有些尴尬的看着窗外。
沈千鹤本想说送她到自己公寓楼下就行,可司机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脚油门,直接朝城郊的别墅开去。
到了家,谢瑾承依旧沉默不言。
他将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然后解开领带,朝楼上走去。
沈千鹤站在客厅里,略微有些拘束。
谢瑾承走了两步,发现她没有跟上来,转身,对着沈千鹤勾了勾手指。
“上来。”
“哦…”
沈千鹤快步上前,跟着谢瑾承,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卧室。
推开门,一股淡雅的香气迎面扑来。
谢瑾承伸手按下了门口的开关,房间内立刻亮起了柔和的暖黄色灯光。
卧室很大,整个空间以黑白灰为主色调,设计简约又不失精致。
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给人的感觉跟谢瑾承一样。
禁欲,沉稳,矜贵。
沈千鹤的目光在房间中游移,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
男人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将袖子卷上去半截。小臂上有精壮的肌肉纹理,看着有劲。只是手指处多了几处擦伤。
沈千鹤抿抿唇,转身出门准备问问张姨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