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花抿嘴一笑,脸上瞬间有了活色,说:“现在该跟你坦白交代了,其实吧,你跟我姐到公园约会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你是怎么认识的?”
“那天晚上,我躲在暗处,偷偷看了你,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就记住你的样子了。”
“是因为恨,才记得清楚吗?”
“不是,不只是恨,还有……”杨红花大幅度摇着头,说,“真要是恨你的话,我就不设法找你了。”
“你找过我?”
杨红花点点头,说:“不瞒你说,从外地调回来后,我就多方打听过你,并且在一次会议上,看见过你。”
“哦,原来是这样。”辛有镜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在喊,“辛主任……辛主任,李场长请您回来吃饭呢。”
辛有镜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漂亮的服务员站在食堂门口。
杨红花抢先回应道:“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回去。”
见小姑娘返身回了屋,杨红花才眨巴了一下眼,对着辛有镜说:“走吧……走吧,我说过了,老狐狸不会轻易饶不了你的!”
“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喝了?”
“对啊,不但继续喝,还会喝出高潮来呢。”杨红花朝着食堂门口望一眼,接着说,“不过吧,估计到了这个时候,李康达也没多大能耐了。你回屋后,反敬他两杯,差不多就让他现原形了。”
“我可不能再喝了,再说了,万一我真的把他拿趴了,还不得记我一辈子仇呀?不值得跟他这种人折腾。”
“你不拿趴他,他就拿趴你,不信等着瞧吧,反正得有趴下的。”
“爱谁趴谁趴,反正我不想趴!”
两个人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朝前食堂走去。
走了没几步,辛有镜突然问杨红花:“那个小美女是什么人?”
“怎么了?”
“那么出众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呢?”
“这种地方怎么了?”
“我是说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侍候人呢?”
杨红花头也不回,压低声音说道:“辛有镜,你给我听好了,千千万万不可打那个女孩子的主意,听明白了吗?”
“啥人啥心,我可没那么龌龊。”
“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出乱子了,再埋怨我不早点告诉你。”
“你还真把我当成采花大盗了,我就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打一个女孩子的主意吧?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很垃圾呀?”
杨红花冷笑一声,说:“你一直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了是不是?”
“还算是吧。”
“算你个头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就敢胡乱看,连我个半老徐年都不放过,何况她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了。”
“又来了……又来了,你纯粹是在冤枉好人,就那个角度来说,我不看能咋办?”
杨红花笑一声,说:“这些年来,我算是领教你们这些雄性野物了,说句难听的话,真他妈没几个好东西。”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不爱听拉倒,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你要是敢打那个女孩子的主意,那就死定了!”
“那么严重?”
“是啊。”
“为什么?”
“她可是名花有主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男朋友了?”
“不只是男朋友,这么跟你说吧,人家上头有人,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
“是的。”
“怎么会呢?那么清纯的一个女孩子,咋会搞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来?成心糟践人家。”
“人不可貌相。”
“不可能!”辛有镜咧嘴一笑,小声问道,“你说的上头那个人,是不是姓李的?”
“不是,还在他之上。”
“哪是谁?”
“绝密,暂且不便告知!”杨红花说完,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一个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孩,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来呢?
不可能!
多了,一定是杨红花跟小女孩心存芥蒂,有矛盾,所以才她才在背后故意丑化人家。
要么就是杨红花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不问真伪,胡乱传播。
还有一点,也许是杨红花嫉妒女孩年轻貌美,清纯可爱,所以才故意恶语相向,贬低人家。
……
辛有镜七七八八地揣摩着,人已经来到了食堂餐厅的门口,探头一望,只见桌上的人大多已经没了人形,个个东歪西倒,丑态百出。
李康达也不是之前的李康达了,他已经放下了东道主的“臭架子”,跟马广途勾肩搭背,嬉皮笑脸,不时污言秽语,全然不在乎身边还站着一个未婚的小姑娘。
见杨红花跟辛有镜一前一后走进来,李康达抬起头,用劲眨巴了眨巴被眼屎糊住了的眼睛,粗俗地嚷嚷道:“你们俩干啥去了?是不是钻草窝了?上午就开始勾勾搭搭的,这时候趁着我们喝酒,就见缝插针去了?是不是?来……来,边喝酒边谈谈……谈谈你们的感受,让我们也分享一下快乐。”
杨红花直接撒野骂了起来:“你以为都像你呀,整天琢磨那些臊事儿,瞧你你干的好事,把人家辛主任给灌了个烂醉,差点吧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你看错了吧,是肠子?还是那个啥?”
“李大场长,你嘴上就放干净点吧。辛主任吐成那样,我能不过去关心一下吗?无论如何,人家也是上头来的领导呀,你说是不是?”
“瞧瞧……瞧瞧,我们的杨大书记有没有压寨夫人的气派呢?”
“去你的,别再胡说八道了,当着外人的面对难堪呀!”杨红花拿眼狠狠的瞪着他。
“这有啥难堪的?”但李康达毫不收敛,继续信口胡言,“我是琢磨那些事了,可……可那也是正常的需要呀,为了健康,还是多活动活动好,大伙说是不是?”
几个醉鬼跟着是啊是啊的附和。
李康达接着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活儿不但能舒筋活血,还是调节内分泌呢。”
辛有镜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实在听不下去了,恨得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