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显然让霍西洲很不满。
“……”
解决?
姜幼笙蜷缩的手指动了动,不,不可能解决的,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她曾经尝试过无数次都失败了……
他都不相信她没推伤孔莎莎,难道还会相信她说的这些话吗?
他肯定只会认为她在编借口。
见她始终垂着脑袋不说话,霍西洲俊脸更冷,脚尖动了下要朝她走去。
一旁的周管家生怕他要冲姜幼笙发火,忙上前拦住他。
“四爷,您先别生气!小小姐肯定是刚从教务处回来受了惊吓,情绪不好,要不就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跟您解释……”
他试图和稀泥。
姜幼笙对周管家就像是自己亲孙女一样,怎么舍得看她受罚。
“看来这一年来,你就是这样替她瞒天过海,”霍西洲垂眸看他,嗓音冰得慑人,“今天,你,和她一起受罚。”
周管家被他看得心虚冒汗,但还是道,“四爷,要不我替小小姐受罚,她还小,都是我惯的……”
“不关周爷爷的事!”
姜幼笙忽然抬起头来,她伸手拉住周管家,上前两步挡在他面前。
“周爷爷发给你的考勤表,都是我自己伪造的,也是我用他手机发给你的,他是被我以死相逼的。”
周管家心疼喊道,“小小姐!”
“周爷爷您别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
“……”
“就按照家规来吧,是我做错了事,甘愿受罚!”
她眼尾还有点委屈的红,但看着他的眼眸是冷漠、带刺的。
可她牵着周管家的手,却跟家人似的亲昵——
她为什么就不会拉着他的手,撒个娇,求个饶?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霍西洲浓眉拧得更紧。
这样屡次三番的心软,令他心烦不适。
想着,霍西洲冷下嗓音强硬道,“家规规定,替人体罚要双倍,你确定?”
“我确定!”
姜幼笙倔强地挺直背脊。
周管家不停地拉她,又朝霍西洲哀求道,“四爷,外面在下雨,晚上还有大暴雨,罚跑肯定不合适,能不能改天……”
霍西洲视线落在姜幼笙脸上,那深沉不定的眼神,让她误以为,他肯定又认为她在演戏了。
反正,她也不需要他相信她。
她才不在乎他的看法呢!
刻意忽略心底那一抹酸涩的感觉,姜幼笙别开小脸。
“下雨可以罚别的!澜庭后面不是有拳击馆吗?我可以去打拳,正好我听说拳击手也在,我打三个小时,把周爷爷那份惩罚也也打了!”
打拳比罚跑还要累,连续跟专业拳击手打三个小时,比跑二十公里更难。
说完,姜幼笙转身就往后门走去,拖鞋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声音特别大,以此彰显出她的决心和冷酷!
周管家急得不行,“四爷!小小姐不是故意逃课的,她……她其实……”
霍西洲墨眸沉沉地盯着女孩的纤细背影,现在哪有心情听他一个胖老头说什么,丢下一句“再帮她撒谎,你就回老宅”,便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别墅后的拳击馆内。
围绳擂台上,姜幼笙换了红白拳击服,额前绑着写着“干不过我,我就是你爹”的自制布条。
她冲对面的拳击手扬了扬下巴,凛然道,“上吧!”
拳击手是国家级退役的,重拳快腿,招招犀利。
可姜幼笙的拳击,是霍西洲当年特意飞回来的,亲自教出来的,她躲避得快、回击得更快,丝毫不逊色。
打着打着,姜幼笙觉得眼前有些发晕,小腹也酸酸胀胀的。
她本来想提出中场休息一下,但目光瞥到站在台下的高大冷漠身影,还是咬紧了牙关,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