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都市日常小说,一定不要错过老荷踏波写的一本已完结小说《我的爱人化蝶了》,目前这本书已更新253778字,最新章节第73章,这本书的主角是竹喧茶仙子柳小蝶钟山。
小说《我的爱人化蝶了》章节阅读,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14.邂逅他眼前,赫然站立着一只老虎——比老虎更有攻击力的女人人们仰视着苏桐大师,传说着大师的功德,却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对一个人,不论是平视,还是俯视,只要走不进他心里去,就不可能真正了解。话说回…
《我的爱人化蝶了》小说最新章节试读:44.抛绣球请原谅我的放弃。我真的不想委屈我的灵魂文老板比我更紧张,搓着手,说:“竹老师,这可去球了!这仨小子台上道貌岸然,一个比一个说的动听。可心里都阴的很,灵灵不管选了谁,将来都是噩梦啊!”灵灵款款向前。背景音乐声减弱。她深深地弯下腰,给台下鞠躬。直起腰,眼里泪花闪烁。她这是激动,还是感动?我拿捏不住。她说话了。
《我的爱人化蝶了》精彩章节赏析
14.邂逅
他眼前,赫然站立着一只老虎——比老虎更有攻击力的女人
人们仰视着苏桐大师,传说着大师的功德,却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
对一个人,不论是平视,还是俯视,只要走不进他心里去,就不可能真正了解。
话说回来,其实滚滚红尘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了解自己?
他心里常常感慨。
只有大师自己,知道自己的过去,记得自己灵魂曾经的迷失和背叛。多少年来,他常常关门扪心自问,无数次忏悔。书院的院长和教授听不到他内心的忏悔,徒子徒孙们更听不到。他内心执着地忏悔,脸上却波澜不惊。在其他人看来,他一定是沉浸在自己宏大深邃的思想中。
他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宁静过——准确地说,在遥远的二十岁的那次迷失之后,他再也没有宁静过。二十岁以前,他那么信任自己, 信任自己的德行,信任自己的操守。那一次的迷失,自己多年来坚持的操守,却被自己的洪水冲垮了——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算不算人生一大污点。
即使快到二十岁的时候,苏桐的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白纸。这一方面,是他一心诵读圣贤书,从没有想过男女之情。更最重要的是, 从小时候起,家里人就期待他成为超尘拔俗的人才,要求他必须锤炼与众不同的品性。而他,也正是循着家长期待的方向,一路向前, 不偏不倚,心无旁骛。
情感的空白,没有妨碍他发育成长。他身材修长,面色白皙, 带着从省城配的时髦近视眼镜,满身儒雅,风度翩翩。
如果不是后来访学中那场奇遇,他根本没在意过自己的身体, 更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成熟了。也是那场奇遇之后, 他才疑惑,自己以前咋就从来没有体味过在梦中与女子温柔缱绻之后那一刹那间的无限畅快呢?
那是在河南大学快毕业的那一年。
河南大学最早叫河南留欧美预备学校,是美国政府用清政府支付的庚子赔款创办的。当时的河南地方政府,决意学习西方先进科技,用这笔资金扶持一批批优秀学子去欧美留学。能上这个学校的学生,可谓万里挑一,都是顶尖级的人才。新中国成立后,河南大学被拆分重组,要么成为新建高校的母体,要么融入其他的高校。河南大学从比肩清华大学的一流大学,沦为普通省属高校。几十年后,才因进入国家双一流高校建设工程,焕发新的生机。
那个时候,根据惯例,每届学生毕业后,校方都会遴选其中部分佼佼者,官派出国。苏桐学业优秀,自然入选留学名单。为适应未来的背井离乡,他决定单独远足,游学国内,写出考察报告。
在徒步跋涉万里之遥,叩访名山大川的游历中,苏桐遇到了一个从川滇丛林里辗转漂流到中原的一个女子。
那是在九华山中吧——
一场大雨,突如其来,将正往山上攀爬的苏桐,逼进一个山洞。时令已是初冬,山上道观、寺庙的修行者们,早已储足粮衣,只管念经炼丹,绝少有人下山。而山下的人们,也已经很少上山。
按照计划,再有两个时辰,他便可赶到山上寺院中。但这场冬日少见的大雨,使得山洪如猛兽出洞,出其不意地袭向登山小径。
他不敢冒险。尽管随身干粮半日前已耗光,急需补充给养,但他仍不敢在这绝壁林立、悬崖处处的半山腰中,和丝毫不讲慈悲的山洪过招。出门在外,随遇而安,此时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料想这雨也不会太长。他安慰自己说,等避过山洪再上山,也委屈不到哪儿去。
很多年以后,他仍然没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在慌不择路中,找到九华山半山腰中的那个山洞的。
一切都像是预设好的,只等着他这个主角,在一场冬雨中,钻进洞来——九华山是千万年以来就存在的,那山洞肯定是预设好的; 那场雨,也是预设好的;而山洞中一堆温暖贪婪的火焰,所正在烘烤的女性的躯体,肯定也是预设好的,只等一个叫做苏桐的二十岁的学子,一头撞进来,对着那鲜活美丽、熠熠生辉的女性身体,惊讶得目瞪口呆。
一百多年后,贤山山下因为搞旅游开发,渐渐被附近农民的商店、农家酒店点重重包围。嗓门极大的高音喇叭,为招揽顾客,制造声势,反反复复地播放一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歌词夸张地说,小和尚一贯被老和尚这样教导: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而小和尚一见山下女人,便惊慌失措地大喊:师父呀呀呀呀怪怪怪,老虎她闯进我的梦里来。
每次听到这首歌,已经白发苍苍的苏桐都禁不住想流泪。他在心里回应那歌里的小和尚说,小家伙,那老虎又何尝没有闯进我的梦里来?
很多年以前,在九华山的那个山洞中,年轻英俊的苏桐,在大雨和山洪的逼迫下,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个安全、舒适的山洞时,山洞之中意外燃烧的那堆柴火,把火旁全裸着身子,在火边取暖、烘烤衣服的一名青年女子,照得灿烂而透明。
那女子神情平静,从容之中,流露出高贵和雍容。只是因为取暖的需要,她必须不时变换角度,将不同方向的身体轮流靠近火。这情形,却仿佛是为了给苏桐全面展示其青春美躯。背面的瘦腰肥臀,被火光映照得宛如黄金般圆润、神秘,而正颤微微的两只丰胸,仿佛被那女子搂在怀里的两只小兔子,一张口,就咬住人的心尖。
这情景,大出苏桐的意外。站在那里,他入定了一般,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或者说,是进不敢进,退不愿退。他眼前,豁然站立着一只老虎——比老虎更有攻击力的女人。
松涛的怒吼和山洪的嚎叫,把那一个时间的那一片空间里的声音,弄得十分嘈杂,十分混乱。
正是这嘈杂和混乱,给一个裸体烤火取暖的女子,制造了一种安全的假像——天这么冷,雨这么大,这么一个隐蔽温暖而且安全的山洞,难道不应该由那个女子独自享受吗?难道还有哪个疯子, 会和她一样,因为追求一种理想中的境界,而主动放弃了世俗的安逸,又主动选择了折磨自己的肉体,以求精神升华吗?
那女子安详恬淡,让篝火烘烤着自己,也烘烤着山洞里的时光。这让苏桐觉得自己正像一个贼,不经主人许可,更没提前通报,就闯进了别人的家——不仅闯进了人家的客厅,而且闯进了女主人的卧室。这不,这女主人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着一丝倦怠;又仿佛新浴之后,刚刚出水,青丝尚沾着露珠, 玉体还挂着凝脂——这个隐秘的空间,就是这具玉体展示青春之美的地方。
你苏桐是个什么呢?这些,是你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 应该看到的吗?
但是,雨声不是永恒的,那个有着美丽肉体的女子,也并不是永远不看洞口的。这个曾经和后来,一直被人们称为道德和学问楷模的学子,无可奈何地感觉到身上涌起一股热流。他无助地感觉到,一切都不可控制地膨胀了。而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这样的力量,一直沉睡着,一直那么柔顺、沉默,仿佛根本不曾有自己的意志。
他一动不动,满心茫然。
山洞中烤火的女人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了这个表情僵硬、两眼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年轻男子。
女人惊叫了一声,放下双手,去捂下身。可是,这时仅有两只手,是远远不够的。那女子不得不将两手缩回来,一手护住一只乳房,最终将两手分工,一只手护住上面,一只手去遮下面。
他仿佛看不明白她在干什么,眼神显得十分困惑。女人忙来忙去,终于恼了:“你怎么还看?!你还不转过身去?!转过身去?!”对!我咋就没想到呢?他转过身去,很是后悔。这才发现山洞外,雨下得更大了。山洪和林涛以及野兽们惊恐哀鸣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恐怖。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山洞前刚刚还可以让人放心攀缘的沟沟坎坎,现在已经全变成滚滚浊流。那么,转过身去也好,那就转身吧。
洞外的声音,并不能打扰洞内的安宁。在背对着火堆和女人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了欢快的火焰,在浅唱低吟;火焰的舌头,正在贪婪地舐舔空气,发出一串串嘶嘶声。还有,背后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也在欢快地的歌唱。
苏桐是聪明的,但他从没看过女人穿衣服,也不了解女人衣服的结构。听着丝绸或粗布摩擦皮肤的声音,苏桐猜测,幸福的衣服们现在都在女人细嫩光滑温暖柔软的部位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他自己,这个背过身子的男人,一个浑身被暴雨淋透滴水的人, 却没有这个幸运。
即使是在此时此刻,他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还一无所知。私塾也好,学堂也好,也并非父母们想象的那样,完全一方净土。不管哪个学校,总有几个早熟的学生,聚在一块,口里心里,自然少不了女人。他们会很机智、隐秘地讲一些男女之间的事。说的人得意洋洋,听的人心领神会。
因为自小就成了别家孩子的楷模,苏桐很难听到师兄师弟们在自己面前,谈论女人。他因此没有过这方面的启蒙教育。寻常百姓家的男孩子们,在童年、少年时代比鸡鸡、赛尿尿之类的顽劣之事,他也从没有过。所以,此时此刻,他除了忐忑不安,就是无尽的茫然。
一个女人穿衣服、修饰打扮的过程,对于等待她的男人来说, 总是那么漫长。野里野气的大雨,把苏桐从一个真实的幻境中,拉回现实。他闭上眼睛,心内不断谴责自己刚才的举止失措。同时也很疑惑,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会跑到这里来?她会怎么看待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的自己?
那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先生,你过来吧,来烤烤火,别冻坏了。”
那女人的声音,甜美极了,并且充满质感。
那女人说:“我看你,不像坏人。你是读书人吗?怎么这个时候出门呢?”
他一一如实回答了。那女人说:“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女人的脸,笑成一朵花。一朵花也许会笑,可是,任何一朵花,
都不会在甜蜜蜜地笑时,吐放出女人令人眩晕的芬芳;漂亮美丽的女人是一朵花,但任何一朵花,都不会有女人脸上让人越凝视越迷醉的明眸,不会有女人那只让人越看越渴望亲近的嘴唇。
苏桐是爱花的,可是世间的花儿多单调啊,没有一种花卉,会同时拥有美丽的花朵和美丽的枝干。如果花朵是人的脸,那枝干绿叶不就是人的身躯吗?可是,哪一朵花的身子,会如此温暖,如此多情,如此让人爱不释手?
在雨的寂寞世界里,那女人说她叫阿迦什丽,来自滇川交界处的一片丛林。那里的人们很少读书识字,在中原人眼里,近乎蛮荒, 尚没开化。
“不过,我们都崇尚自然。无论老幼,都认为人生是甜的,人生的目的,就是追求快乐。饿了,吃是快乐;困了,睡是快乐。身体有欲望了,就尽量想法满足。快乐的最高境界,就是随缘而安, 尽享造化灵秀,顺遂自然之意。”女人说。
他好不容易接上话,讷讷地说:“我们读书人,好像不是这样看。孔孟教导我们克己复礼,修身齐家,欲望必须约束在规矩之内。我们还有佛教,谓人生是苦,修佛即为脱离苦海。你们的观念,似乎接近我们的道教。不过,我们道教也讲究养身,在克制欲望中修炼真气。”
那个叫阿迦什丽的女人说:“是啊,人生是苦的,所以才要调以蜜醪琼浆,将它转化为甜的啊。譬如说吧,中原佛教大乘藏传佛系,视色为第一淫瘴,并因此而否决两性关系。殊不知,这正是一种虚无,没有两性交合,阴阳交泰,哪里有他们这些修佛念经的人? 人生虽苦,但两性的愉悦,却是人类的动物属性,根本不能剔除, 而应因势利导,藉以调和阴阳,锤炼定力。不存在交易、发自肺腑的两性交合,不仅不苦,反而是人生至境。学问的最高境界,并非一定要修仙成道,而是化解人生的痛苦。既然这样,你们中原的学问又为什么偏要教人放弃眼前的幸福,视寻常快乐为洪水猛兽?”
阿迦什丽软语温存,眼睛里闪耀出动人的光彩。
她说她出生一个还算富裕的部落,祖上是汉人,和苗族最优秀的血统联姻,她本人就是苗族和汉族最优秀血脉的产物。她的部落有巫师,替部落的人们接生、超度,驱魔祛灾。川藏的佛教和中原的佛教,都有人去传教。不过,她们那里太远了,都没留下来。汉人建了一座不大的寺庙,附近部落一直纷争不断,打的凶,建庙的人老死了,就没人来了。她随父亲去过一次庙里,见过观音菩萨的佛像。
“我对佛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她说。“第一次到寺庙去之后, 我就觉得自已的灵魂,从此已留在莲台之下,而佛就在自己的梦里, 在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她说,她的丈夫,是邻近一个部落首领的儿子,在成都学习了几年新学后,回到家乡完婚。丈夫学的工程机械,但天生喜爱绘画。她没系统地读书,算不上有太高的文化。订婚之后,她也开始学习西洋绘画。虽然画的不太好,但丈夫一直赞赏她的灵气,鼓励她继续学习。
她说,和她一样,丈夫相信人生苦短,应该把人生历练当做酿造人生甜蜜的过程。
她和丈夫在她刚刚成年时结婚。那时的她,在当地算是一个老姑娘了。洞房花烛之夜,丈夫传授她一种秘功。他们交股相对而拥, 在阴阳交合之中,口念真经,以辟邪念,压抑淫欲,将男女交合,化为平衡阴阳、修炼真身的功课。他们练了将近三年,丈夫说他颇有心得。而她呢,在与丈夫对练的过程中,深深地感受到非寻常所能想象的愉悦。
丈夫爱她,但更爱远方的虚无和幻象。他说中原人杰地灵,应该去中原游历一番。然后去上海、北京,求教西洋美术大家。她就随他踏上征途,四处寻访名山大川,写生画画。半年之前,丈夫身染沉疴,一病不起,魂安异土。
她安葬了夫君,按夫君遗嘱,继续北上,来到了九华山,才与苏桐相遇。不过,苏桐是上山,而她呢,已在山上盘桓了半个多月。今天一大早下山,没想就碰到了下雨。她知道深山峻岭中大雨突降的危险,所以淋了雨之后,就寻了这个山洞,生了火,正在烘烤衣服,没想苏桐也进来了。
“这岂不是一份缘?!”阿迦什丽嫣然一笑。那笑扯得苏桐心疼。
苏桐说:“是啊是啊,这真是一份缘。”
阿迦什丽说:“你我都算是有缘的人。来吧,看你衣服湿成啥样了,快冻僵了吧?把衣服脱下来烤一烤吧。”
是的,他的身子早已僵了。他只是不敢动,不敢有任何想法。能到火堆边上,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他哪敢奢望其他?
“都冻僵了吧?来吧,我帮你。”女人说。
“阿迦什丽,阿迦,什丽。”他喃喃地念着。看着阿迦撑开他的双手,把他湿呱呱的上衣剥去,用几根树枝撑起来烘烤。又皱皱眉头,帮浑身僵硬的他褪去裤子。也把裤子搭放在树枝架上,任衣服上的冰水滴落,冒出腾腾热气。又看她凝视着自己赤裸的身子, 眼里冒出异样的光芒。看她靠过来,搂住自己的身子,牢牢地粘住自己。看她把滚烫的嘴唇递上来,噙住自己的嘴唇。
记忆中,那场大雨似乎没有尽头。山洞之中,一个叫阿迦什丽的女人,和一个叫苏桐的男人,终于拥在一起了。她安慰他说:“你快冻死了,我这是救你。”他也安慰他自己说:“是的,好冷!我快被冻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自始自终,苏桐都没能照阿迦什丽所指导的理论去做。实际的情况却是,只要触及了她,便有一种无可形容的快乐,袭遍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那女人开始时,还笑着指导他,说,别急,别急,慢慢来。可是,她搂在他背后的手,却无时不在鼓励他更进一步地努力。最后,到了最后,那女人的笑声,变样走形;他自己意志的堤坝,也在那一刹那垮塌。
阿迦什丽痛快地叫了出来。很久以后,幽幽地说:“还以为你没长成真男人哩!可是,你这样练,是练不出那种境界的。”
他躺在女人的怀中,嘴里咂摸着意外的幸福,无话可说。女人生命里最大的秘密,从她两团柔软汩汩地流淌出来,让苏桐觉得有说不出的亲近,说不出的温馨。
女人原来是火啊!他暗中惊叹,觉得自己已经被彻底融化。他心甘情愿地躺着,发现自己其实正在期待更透彻的消解和融化。
他们这样搂着,抱着,练着,已经看见洞口两次慢慢地滑进黑暗,又两次努力地挣扎着,从黑暗中浮起。他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已经进入了一种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让自己相信,已经过去的两天两夜,和即将到来的日日夜夜,都是一生中,一个小小的梦。可是,这样的梦,有多么美好啊。被一个成熟的女人,这样搂着, 多像一个被母亲疼爱着的孩子。自己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吗?好像没有;爱,以及力量,是多么的惬意和爽快!自己有过这样幸福的经历吗?也好像没有。
那就这样吧。他在心里说,让我再爱她一次,再练她一次。天终于晴了。从洞口伸出一条彩虹,嗖一下,架到对面一座山的半腰。洞内的两个人,眼睛盯着眼睛,互相看到对方心里去了;手搂着对方,想要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身子骨里去。
亲近感和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是这样出来的。在三天三夜的疯狂游戏之后,她和他都成熟了,不需要找寻其它理由,来搞相互掩护性的欺骗和自我欺骗。
可是天晴了。太阳爬出来了。洞内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那么明亮。阿迦什丽眸子里的火焰熄灭了。她的眼睛变得如此明澈和纯净。阿迦什丽的脸恢复了当初的圣洁和严肃。他从她明亮的黑眸子里, 找回了自己。
理智像阳光一样归来了。
他惴惴不安地想,梦该结束了。
阿迦什丽当然知道应该怎么结局。从没有这种经验的他,对阿迦什丽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个眼神,都心领神会。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相处,好处就是这样显而易见,大家无需多说,都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即使是犯罪,两个聪明人也会做得天衣无缝。至少,不会让知道自己做错了的人们,有任何尴尬,有任何内疚。
两个人最后相拥,长长地吻在一起。之后,他们上了路。
找到那条简易的山路之后,目送阿迦什丽头也不回地一步步走远后,他落寞而心事万千地上了山。他长久地跪伏在释加牟尼高大的金身之前,不敢抬头看佛的法眼。
在三圣殿里,他枯坐了一天。在心中,他把家训默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的往事被家训荡涤得一丝不剩,他才起身。
小说《我的爱人化蝶了》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