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忒修斯的破船》 是由网文作者君子你也防所著,主角是袁常。书中主要讲述了:贪吃蛇起身随手操起那件“聚拢型”,靠近炮灰己身后,礼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在兴头上的炮灰己被扰了兴致,一把打开肩头上的手,回头看到是贪吃蛇,不满地说道:“干啥?好好摁着!”回头就要继续操劳。“我想,插……
《忒修斯的破船》 免费试读
贪吃蛇起身随手操起那件“聚拢型”,靠近炮灰己身后,礼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在兴头上的炮灰己被扰了兴致,一把打开肩头上的手,回头看到是贪吃蛇,不满地说道:“干啥?好好摁着!”回头就要继续操劳。
“我想,插个队!”说完贪吃蛇以极快的速度将“聚拢型”勒在炮灰己脖子上,又缠了一圈,两人背对背,“聚拢型”成了连接两人情谊的唯一纽带。
幸好两人的情谊足够牢固,无论炮灰己如何死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份羁绊,但都是徒劳的。
一直到炮灰己完全没了动静,贪吃蛇才松开手,颓然地坐在地上。
两个女孩惊恐地看着他,即使此时不着丝缕,也不敢稍动一分。
贪吃蛇见两女似乎比之前还有恐惧,便随手将衣物抛给两女,说道:“不用担心,我是正面人物,把衣服穿上吧。”话说完,不由自主地喉头一动,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
“谢谢你救了我们,我叫秦月阳,她是我妹妹叫秦月英,你可以到城东大秦公司讨要报酬。”穿好衣服的两女似乎找回了从容,只是声音还是有点颤抖,然后不等贪吃蛇回应,就像避蛇鼠一样匆匆地跑了出去。
“那个,就是黄月英那个月英。”小一点的女孩儿在经过贪吃蛇身边时怯怯地细声说道。那样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嘁!说好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结草衔环呢?唉!人心不古哇!”贪吃蛇痛心疾首道。
“嗯……没吃爽,再弄点儿好吃的。”他转瞬间就走出了阴霾,像老鼠一样在仓库里四处翻找起来。
“哦吼吼吼!自热火锅!”贪吃蛇发现了宝藏,光是看到包装盒上的图案,已经忍不住涎水四溢了。
嘁哩喀喳撕掉包装,又从仓库里翻出一瓶纯净水,手忙脚乱地掺上水,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等待食物上桌本就是一件幸福而又折磨的事儿。
蒸腾起的热气由丝到缕,灼人口鼻的浓香从屋内飘到屋外,贪吃蛇手中的一双筷子都快攥出火星来了。
终于可以开吃了,贪吃蛇揭开盖子,幸福的水蒸气扑面而来,他兴冲冲地夹起一条土豆粉……
啪嗒,土豆粉掉了回去,一副手铐已经找上了他。
一直到被押出仓库,贪吃蛇才惊觉,就在他等吃的的这段时间,甜党已经找上门儿了。
看着一众操着噼啪作响的电棍的甜党人,和一堆衣衫褴褛抱头靠墙蹲着的仝人,贪吃蛇知道大势已去了。
但是束手就擒不是贪吃蛇的风格,此时身后有两人押送他,其他甜党都在看管墙边的仝人或是四处搜索漏网之鱼,这是个机会。
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身后两人,出其不意地一蹦,两只脚后跟狠狠踩在两人的脚趾上,两人顿时疼出了杀猪叫,贪吃蛇猱身一挺,左肩狠狠撞上一人下颌,那人登时倒地——万幸他没伸舌头;又转身用头撞上另一人的脸,这一撞,贪吃蛇自己都疼得直咧嘴。
暂时制住两人,贪吃蛇也不敢多耽搁,拔腿就跑,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线生机,他不敢有丝毫犹豫。
只见他一个箭步跑到了仓库,端起火锅,也不管那汤有多烫,美汁儿汁儿地灌了一大口——哈!这辈子值了。
正待再用手抓点什么硬菜,身后噼啪作响,贪吃蛇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贪吃蛇迷迷糊糊地醒来,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各种难闻的体味,其后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脱落的墙皮——上面还留有各色不明污渍,有的年代久远、有的是最近新添,墙角还歪歪斜斜地散落着几副破烂的担架。
看起来像是某间医院的病房,只是并没有病床,这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塞了近二十人。
这些人都穿着病号服,再看自己,也穿着病号服。
这衣裳真好,虽然不知道被倒腾了多少手,但胜在有个囫囵样儿,兹当是过了个年。
贪吃蛇发现病房里有不少熟人:小芳、媛媛……就连比较滑溜的花七、柳巷都在,更多的是一些没见过的人。
贪吃蛇从冰凉的水泥地爬起来,腰上一阵剧痛差点让他再度昏倒。拨开病服,“嘶”下手可真够狠的,腰上的肉都快电熟了吧?
他放下衣摆,忽略掉伤口,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径自走到门边,发现门果然被锁住了,而且是从外面锁的。这是被囚禁了吗?
反正被囚了,索性再躺会儿,于是贪吃蛇就地侧躺下来,不是他不想躺平,实在后腰那块儿太疼。
“老大……”媛媛欲言又止。
贪吃蛇只当没听到。
不过他能当没听到,其它人可不能。
“还老什么大呀,咱们就是被他坑进来的。咱可是一口吃的都没捞着哇!”柳巷愤愤不平地说,“要不咱揍他一顿出出气?”
媛媛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柳巷见从媛媛这儿没得到响应,又对花七说了同一番话。
花七只作没听见,转头和新认识的狱友聊起了天。
柳巷还不死心,又找上了小芳,小芳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回道:“打不过。”
实在找不到帮手的柳巷仍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啐了一口,扭头走开了。
柳巷的诸般举动,贪吃蛇却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暗暗可惜之前没有吃够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儿管饭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噢,不管吗?那可就惨了……”贪吃蛇自问自答。
“哇!这条扭菲许好像很臭屁啊,揍他一顿吧!”友好牢友甲提议道。
柳巷不禁眼前一亮。
“我也要,我也要一起,吼吼吼!”憨憨牢友乙附议。
“记着捂住嘴,帮我K他下巴两拳。”沉稳牢大发话了。
“Hia——Hia——Hia!”牢友甲贱笑着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牢友乙也模仿着贱笑。
“嗷——!”一声堪比杀猪的惨叫响起,原来牢友乙也学着掰手指,结果用力过猛,折了。
“嗷——!”第二根也折了。
牢友甲一把抓住了狠人牢友乙的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牢甲惊恐地看着乙:“别掰了,我tm听了都打哆嗦,你不疼啊?”
狠人乙额头冒着冷汗憨憨地笑道:“嘿嘿好。”
牢甲看向贪吃蛇的目光越发不善。
“诶诶?他自己掰自己,你看我|干嘛?我听声儿都把我疼得不行了。”贪吃蛇不淡定了。
牢甲也不作声,逐渐靠近,只是眼神愈加凶恶。
“啊!”毫不留情的凶恶一拳打在鼻子上,鼻血一下就窜了出来,由于鼻血的堵塞,连惨叫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他自己……”贪吃蛇哀求道。
“嘭”这一拳是下巴,由于用力过猛,好像下巴都脱臼了;“嘭”——又是一拳,这次还是下巴,下巴回正了。
“求你了,咱们停手好不好!”贪吃蛇哀求道。
“好……”牢甲含混地回应道,话音刚落捂住口鼻的手就耷拉了下去,随后一头栽倒,饱受铁拳摧残的牢甲晕死过去了。
狠人乙一看情况不对,但自己又缺少应急预案,“咔”——掰折了第三根手指,大概是路径依赖吧。
“嘶——!”贪吃蛇浑身直冒寒气,疼、太tm疼了、看着都疼。
“你赢了。”贪吃蛇举手投降。
“嘻!”狠人乙咧嘴一笑,像个得胜的将军,载誉而归。
牢大一脸嫌弃地转过身,面对墙壁。
一时间,觉得自己分量不够的人都与贪吃蛇保持着安全距离,与狠人乙保持更远距离。
大家维持相安无事一段时间自不多提。
“门锁已打开。”随着一声机械提示音,病房的大门打开了,一行四人鱼贯而入。
其中竟有三人都是贪吃蛇认识的,两个之前押解过自己的,还有一个竟是苦主店员朱尔蛋。最后是一个身材惹火,戴着黑框眼镜的漂亮女人。
“咦?你也进来啦?”虽然完全不熟,贪吃蛇还是自来熟地打起了招呼。
“嗯!”朱尔蛋清了清嗓子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朱尔蛋,现已加入甜党预备役,这次来是协助我身边这位艾玛女士审判你们。”
“您请开始吧!”朱尔蛋对艾玛谄媚道。
“嗯。”艾玛面无表情地盯着贪吃蛇,缓缓从胸中沟壑里掏出一堆奇形怪状的骰子,随手一抛。骰子在空中飞速旋转,却并不落地,每有一颗骰子停止旋转,它就会直接消失,当全部骰子都消失后,一张卡片凭空出现在艾玛手中。
从艾玛的指缝间,隐约可以看见卡片背面是一簇不知名的黑色花朵,自花中延展而出的棘刺让此花显得格外邪异。
艾玛审视着卡片上的内容:
姓名:袁常
性别:男
阵营:混乱中立
……
“原来你叫袁常,没想到竟然是区区人类!能把我逼到那种地步,你可以吹一辈子了。”朱尔蛋看到卡片上的内容,不可思议地望向贪吃蛇。
参与“团购”的几人听到史内嗑不是他的真名时神色各异:花七一副理所当然、合该如此的淡然表情;小芳一脸茫然、不置可否;媛媛则有些气愤……
“不用过于抬举他、贬低自己,他时间不多了,我会向上面提议直接执行死|刑。”艾玛面无表情地说。
“啊?没这么严重吧!他好像也没犯什么重罪啊?是不是,儿戏了点?”受害者朱尔蛋竟然为加害者袁常辩护。
袁常诧异地看向朱尔蛋,心中对其的评价提高数筹,器量不错,应该能成大事吧。
“你是新人,不懂,现在是乱世,乱世用重典,而且我车出来的卡显示他是混乱阵营的,那就更不能留了。”平常艾玛是不屑于对这种问题作解释的,但她似乎对朱尔蛋格外看重。
乍闻自己的死讯,袁常低着头眉头间紧锁、眼珠子乱转,像是在找寻脱身之道。
不多时,袁常眉头舒展,满含期待地望着艾玛问道:“咱这儿……有‘断头饭’这个项目吗?”
艾玛一怔,随即释然:“应该说不愧是混乱阵营的渣滓吗?”
“有,而且是一位大人物亲自下厨,那位心善,即使是你们这样的渣滓,她也会施以怜悯。”艾玛似乎有些激动。
没想到真的有,袁常也就随口一提,于是他决定再随口提一句别的。
艾玛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已经走向下一人。
当艾玛车完所有人的人物卡后,只有一人与袁常一样被宣告死|刑——谁都没想到竟然是看起来最无害的花老头。
宣告时花七还想着辩解两句:“你看看我整齐的胡须、善良的眼神,那必然属于守序阵营的啊!小~姑娘,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空气湿度影响了骰子的转速?”
对于人临死时的丑态,艾玛早就见惯了,不过“空气湿度”还是过于清新脱俗了,有种抑制不住想听下去的冲动。
“真相就是这家伙刚才吓尿了,让空气湿度至少上升了50%,我申请重掷骰子。”花七左手戟指,指向的正是缩在墙角的柳巷。
只见柳巷的裆部有水迹,脚边还有一滩不明液体。
柳巷登时涨红了脸:“你你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这这这是水。”
“是水你喝一个我看看!”花七捋着胡须道。
花七话音未落,柳巷趴在地上俯身就嘬。
“嘶!什么仇什么怨,要置老夫于死地……靠!算你狠。”花七倒抽一口凉气,不再提起上诉。
艾玛四人一脸嫌弃地离开了。但柳巷竟然还在嘬,好似身处幻境,咫尺之间,全tm沙漠。
“哎~呀!住口吧,人已经走啦;啧,快别喝啦,多不卫生啊,蒸馏一下吧,灌肠也行啊!”袁常的圣母心又跳动了起来。
可是柳巷明显已经上头了,甚至还护食,红着眼嘬净了地板,甚至打起了自己裤子上那一滩的主意。
“好,老夫英雄一生,最后是死在你这等豪杰手里,值了。”花七傲然道。
病房中其他正常的人类此时已经麻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医院的前身不会是精神病院吧?妈妈,我想回家。
柳巷似乎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放弃了对裤子下手,只是眼还是红的。
袁常竖起两根指头说:“发现两个小问题,大家参详一下,第一、水好像也能增加空气的湿度;第二、那女人也没说随地大小便也要入刑啊,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创卫吗?”
此言一出,花、柳二人眼睛瞪得溜圆,显得很震惊,转瞬又黯淡无光,仿佛灵魂出窍。
“大哥好厉害,瞬间就发现了两个盲点,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就好了,嘿嘿。”一旁小芳羡慕地说。
“呕”柳巷在角落疯狂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用手指抠都没用。
小说《忒修斯的破船》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