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热门玄幻小说《忒修斯的破船》 ,这本小说的著作者是君子你也防,主角是袁常。书中主要讲述了:位于D区城东最中心的丽香大酒店,今天格外的不平静。西装笔挺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守卫滴水不漏;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式豪车鳞次栉比,要知道造车的产业链在二十年前就崩溃了。所以哪怕是最普通的汽车,平日里也是不……
《忒修斯的破船》 免费试读
位于D区城东最中心的丽香大酒店,今天格外的不平静。
西装笔挺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守卫滴水不漏;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式豪车鳞次栉比,要知道造车的产业链在二十年前就崩溃了。所以哪怕是最普通的汽车,平日里也是不多的。
虽然不少人或许有更神奇的交通工具,但无论什么时候,物总是以稀为贵。
这时节出入酒店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比如此时正进入侧门的奇怪三人组——两个病服,一个断臂,正是袁常、花七、凯文三人。
头前带路的人将他们三人带到酒店左侧的一个小会议室门口,然后敲了敲门,示意袁、花二人进去,却把凯文拦了下来。
“咔”房门打开,开门的是永年,脸上还带着余怒未消;而端坐在主位的乔永光此时亦是脸色阴沉,全不见往日那种乐呵呵的狐狸样。
“这俩估计是大吵了一架,厉害啊小伙儿。”袁常心中暗想,并隐晦地对永年竖起了拇指。
“坐”乔永光似乎在努力平息怒气,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闻言花七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侧位坐了下去,而袁常则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客位上。
“嗯,花兄不错,混而不乱,知进退,可堪造就。”乔永光没头没尾地赞了一句。
“有屁快放,阴阳怪气的干啥?别耽搁我们去泡脚。”袁常硬气了起来。
乔永光抬手。
“哎!你想干嘛!我现在可是自由人。”袁常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
乔永光揉了揉睛明穴缓缓说道:“还不算是。你说你要去洗脚,你有钱吗?或者你想再做一票?你有身份吗?谁会给你服务?”
“那您老有什么高见?”一串铁制的问号砸脑门儿上,袁常瞬间硬气不起了。
“老规矩,选择题,这次不要命,所以少一个选项。一、加入我的杂务队;二、接受孟家三小姐的帮助。”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乔永光又变回了老狐狸模式那种笑嘻嘻的样子。
“这第二项怎么说?不会又是免费午餐这么好吧,老是白瓢,即使是我,那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呀。”袁常说的正义凛然,但那搓手贱笑的模样,哪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哼哼,这次不光免费,甚至还要送你一个天大的好处。”乔永光神秘地笑道。
“信你不过哦!笑得这么阴险,说明白点儿。”袁常并没有放松警惕。
“好,明白点就是,现在楼上的宴会,主题是招婿。”
“哦!懂了,要我去当司仪是吧?那必须去,赴汤蹈火啊,就咱这口才,那必然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袁常话没说完,一个茶盖儿砸他脸上,使得本就不宽裕的好脸,“血上加伤”。
“有话好好说,不缺司仪?伴郎也是没问题的,我婚闹可有一手了——莫非是花童?也不是……伴娘?欺负人了啊!”袁常一顿察言观色,非常巧妙地避开了一整套茶具。
“是赘婿?!噢噢噢噢!我燃起来了,老夫卧薪藏胆准备了三十几年,纵使困顿难行,也不忘记初心。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想不到哇想不到,机会竟在此时此刻,我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这个二,我选了!”花七突然激动地站起来说道。
剧烈的动作把座下的椅子都掀翻了,他越说越激昂。在那副猥琐的躯干下,似乎藏了一个浇不透的少年。
“冲冠一怒为红颜,潇潇雨歇,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来寒雨晚来风,红酥手,黄縢酒,借问酒家何处有……”
“火药没用啦、造纸术没用啦、资本主义没用啦……唉!”
花七一会儿亢奋地吟诗,一会儿又情绪低落地胡言乱语。
乔永光悄悄来到袁常身边,对他耳语道:“你朋友怎么回事儿啊?他是不是疯了?”
“不知道哇,他正常的时间还是蛮少的!也许是想到要做大户人家的女婿,高兴疯了吧,就像内什么……范?饼饼中举?”袁常也没头绪。
乔永光一巴掌扇向袁常的脑袋:“那叫范进中举,文盲。嗯?不对,你知道女婿的事啊,刚才跟我装傻呢是吧?”作势又要打。
“不是、没有、你别冤枉我啊!”
“好了不扯别的,他这症状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有,多大事儿嘛,兴许他高兴一会儿——诶!你看这不就恢复正常了吗!”袁常满不在乎地回道,正好此时花七也不再念念有词了,他扶起椅子坐下,好像陷入了沉思。
乔永光把袁常拉到一边,耳语道:“你说,现在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彻底疯掉啊?”
“什么真相。”
“招婿没他啥事儿啊!你看他头发、胡子、褶子、猥琐的样子……”乔永光一言难尽的样子。
“我也很猥琐啊,不能搞歧视啊你,而且我被你打得跟猪头一样,怎么参加招婿。”袁常一副“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能视而不见”的样子。
“肉体的伤,简单,可是岁月的伤……”乔永光有些唏嘘。
“我不管啊,没时间了,待会儿你自己搞定他吧。”乔永光充分地行使了大人物的权利。
“你这不耍无赖嘛!”袁常气急。
“现在到你了,选几?”乔永光赶紧转移话题。
“选二,反正我招不上。”袁常学着耍赖了。
“好哇,选不上,那就要加入我的杂务队。”乔永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袁常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他数度握紧拳头,又数次松开,用深呼吸平复心情后,才说道:“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掐死你了。这,不,还,是,排,序,题,吗!我选一。”
“那好,恭喜你成为一名光荣的杂务队队员,编号17577。现在请执行你的第一个任务——去参与孟家招婿。”乔永光慈爱地看着袁常,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嗷呜!”袁常哀嚎一声,口吐白沫抽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常在一间奢华的套房内醒来,脑中不断回旋着“这次不要命、不要命、要命、命……”
袁常惊坐起:“老不死的乔老头,别让老子在厕所碰到你,碰到你……老子,溅你一鞋!”
“干!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吓我一跳。”袁常一转头就看见花七硕大的老脸近在咫尺。
他那空洞的眼神,完全不像活物该有的。而且对袁常骂骂咧咧的话语完全没有反应。
用手在他眼前晃,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喂!花七,七爷,老头儿……他跟你说了?怎么回事儿,不至于吧?打击这么大。”袁常不住地呼唤着花七。
好半晌之后,花七突然嚎啕大哭:“没了,全没了,呜呜呜……诶,总座你醒啦!呜呜呜……”
他哭得很伤心,就像一个孩子,就像一个,“好不容易从父母那儿要到五块钱压岁钱,高高兴兴地全买了擦炮,又刚好发现一盘新鲜的牛粪,于是小心翼翼地做了一个牛粪蛋糕,“啪啪啪”蛋糕炸了,奶油进嘴里了”的孩子那么伤心。
也许还要更伤心一点——蛋糕上还留着几炮,哑火了。
“乖啊,不哭不哭……什么事儿啊?哭的这么伤心,说出来我乐呵乐……不是,参详参详。”袁常抱着花七的头安抚道。
“好吧,那我说说吧,这么无聊的故事,有人肯听也不错。”花七收住了哭声,只是那忧郁的脸看上去只觉得比哭泣时还要伤心。
花七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娓娓道来:“我有一个朋友……呵呵,其实就是我自己。
“这个朋友我啊,一直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能穿越。
“对了,穿越你知道吧?就是灵魂——有时候也带着肉体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通过时空隧道或者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通道,‘滋溜’这儿的人没了,然后‘哔呀叽’出现在另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有可能是古代,有可能是异世界,等等等等吧。然后靠着自己先进的学识,睡姑娘、打江山、快意恩仇;救苦济困,使耕者有其田、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花七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想象中。
许久许久,花七才回过神,揩干了嘴角的涎水继续说道:“这个……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睡姑娘。”袁常很肯定地回答道。
“啊对,当然……”
“是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时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一个独臂男人从厕所中走了出来。
“凯文!你没走哇!正好正好,花七在讲睡后故事,搬张椅子来一起听。你继续说。”后半句是对花七说的。
“好的,队长。”凯文应道。
“那我继续说,当然,睡汉子或者其它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花七接着说道。
“皆有所养!”凯文板着脸纠正道。
“啊,好像是要养什么来着。”袁常接道。
“哦,那穿越的事儿就说完了,再说回我吧,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我曾经也算富家子弟、翩翩佳公子,虽称不上豪门……”
“没有,完全看不出来,你别乱说啊!告你诽谤啊!”袁常急忙否认。
花七眼睛一翻:“还想不想听了?”
袁常闭嘴,两手一摊,示意继续。
“曾经我也是一个锦衣玉食、为祸一方、混吃等死的翩翩——败家子,后来偶然间读到一本关于穿越的古书,心向往之。
“从那以后,我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甚至不再烫头;我发奋学习各种东西,准备着有朝一日穿越了能用上。
“这一准备,就是三十几年。
“后来呀,‘天变’了,家破了,到了今天。”
“你觉着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啊……”凯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是袁常并没有让他说完,打断道:“佩服!七爷!我袁某人这辈子就佩服专注的人,还是一辈子专注一件事儿的人,不说了,受小弟一拜。”
“哎呀皇上,使不得呀使不得。”花七双手用力地虚扶着空气,就像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一个劲儿地说使不得、当不起。
而袁常真的跪了下去,他是诚心诚意要跪的,他也是真心的佩服。
哪怕是专心吃一辈子米田共的人,他也是佩服的,因为他做不到,他就会由衷地佩服。
“队长,你果然是个铁骨铮铮、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凯文右手激动地捏着袁常的肩膀。
“是吧。”袁常老实不客气地领受了这两个与自己气质不符的形容词,而后躺回了床上。
袁常突然翻了个身,说道:“你别跟着七爷颠三倒四地乱叫喊,叫名字就行,咱都是过过命的交情。”
“我可没乱喊啊,我观你气象,那是紫薇罩命,贵不可言呐,这些称呼你是受得起的。”花七似乎走出了阴霾,搭话道。
“噢?你还会望气?”
“各种知识多少要……不会。”
“那你?”
“瞎掰的!不过任我怎么叫你,也没见你遭天谴,说不定你真有可能……”
袁常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说:“咱也是共过患难的,以后别这么客气了,叫我一声爷爷就行了。”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笑累了。
“其实我也没乱叫。”凯文临窗坐下。
“什么意思?”袁常不解。
“杂务队。”
“你也?等等,我怎么就成队长了,这什么杂务队不会是才成立的吧?七爷,你不会也……”
花七一脸苦笑。
“杂务队队员17179请求归队。”凯文突然一本正经地行礼。
“诶,你别这样,让我先把思路捋一捋啊,有点儿乱。”袁常还真有点不习惯别人这样。
袁常沉思良久,额头上的洞都开始隐隐泛红。
“这老光头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袁常喃喃自语。
花、凯二人表示一头雾水。
“总感觉不摸透那老头儿的话,咱们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信息极度不对等啊!很难翻。”花七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凯文,你有什么头绪吗?”袁常问道。
“呵呵,实不相瞒,到体育馆之战时,我才恢复意识,被天变磨蚀得太厉害了。若不是‘莉莉’……”凯文平静地叙述着。
“莉莉?”
“体育馆战死的那个小女孩儿,是我的女儿。”说着如此悲伤的事,凯文却没有伤感的神情,或许正如他所说的,被磨蚀了。
沉默良久。
“七爷,你的穿越大计暂时估计是行不通了,怎么样,陪我玩儿玩儿?”袁常突然笑嘻嘻地对花七发出邀请。
“凯文你呢?”
“誓死奉陪。”
“好!那么从今天起,咱们的搅屎棍小队就成立了!”袁常躺在床上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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