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炎顺著李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台上花伞下衣著华丽的小姐正巧於擂台外另设的看台坐了下来,转头朝擂台方向看去,公孙炎愕然看见她端庄秀丽的正脸……
心一怔。莫姑娘?那不就是那天在县城外遇见的莫姑娘?她身旁那位不就是何梅、何姑娘?怎是她们?
他不禁摸著胸口,飘著淡淡桂花香气的手绢仍牢牢地藏在怀里,没想到这麽快就见面了!
擂台上的锣声又响起,公孙炎蓦然回神。莫家家丁敲锣宣布,“巳时已到,各位参赛的公子请务必遵守比赛规则,规则一、点到为止不可伤人,伤人者以淘汰论。规则二、最後胜出者必须再与我家三小姐侍女何梅何姑娘再战一轮,武艺赢过何梅姑娘,方可成为莫家姑爷,迎娶我家三小姐,倘使此为胜出者被何梅故娘击败,今日之招亲大会即无胜出者……以上为比赛规则,时辰已到,比赛开始……”
一阵锣鼓喧天,擂台上立即出现两位身怀武艺男子开始比武。李寒听闻比赛规则凑到公孙炎耳边笑道:“少爷听见了吗?胜出者竟然还须与那位凶婆娘再战一回,呵呵呵……太好笑了……”
李寒几乎笑得捧腹,公孙炎不知李寒到底跟何梅哪拐到了。不解问:“这有啥问题吗?”
“噗……”李寒想越好笑,“她那三脚猫功夫那天的匪徒都打不跑了,你说她可能打赢胜出者吗?她简直想闹笑话啊!”
公孙炎冷不防白他一眼,隔著衣服摸著藏在胸口那只丝帕……对啊!何梅绝对打不赢的,所以……他还是慢点走吧!先瞧瞧情势再说!
莫姑娘?怎第二次瞧见她,她就要嫁人了?来得太快又去得太急……就这样错身而过?不!
他还是再瞧瞧吧!
看著一个个被打下擂台,一位上去又换上一位,李寒看戏般的跟著呼喊又击掌,公孙炎却没啥心思,臆测著莫静茹还记得自己吗?
“少爷,你也上台去跟他们较量较量,我对你有信心,去吧!”李寒兴高采烈看著坐在台上温婉可人的莫静茹,像被慑了心魄呆呆地拍拍公孙炎手臂道:“莫姑娘原来是邵阳县首富的闺女,你去打赢那些小儸儸,把她娶回家啊。”
“嗯。”公孙炎一手放在胸口。藏在怀中飘著桂花香气的手绢主人就在眼前,可是……他犹豫著……
“碰”一声一位穿著青色布衣身材瘦长的参与者,不敌台上硕壮勇士,被一脚踢下擂台。
滚下擂台的男子缓缓起身,嘴角溢出血丝,瞬间留著两撇胡子的莫府总管周严见那位男子似乎摔得很疼,也受了伤,不忘再次站出来说明,“各位此次比武招亲点到为止,不可伤人,伤人者以淘汰论,请诸位遵守。”
“那就赶快淘汰那位大力士吧!看起来真像砍柴的屠夫。”何梅臭著脸,白一眼纸伞下的莫宛若,她果真很高兴,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一点都藏不住,有理道:煮豆燃豆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唉!三小姐嫁得不风光,她有啥好得意的?
“何梅……”见擂台上的大力士,一个个将人打下去,力大无穷,身材粗壮,穿著背心的身材,露出结实粗厚臂膀,莫静茹一脸忧虑。她爹真会让她嫁给这般粗猛硕壮,看似暴躁充满血腥的夫君吗?
“小姐,别担心,我会打赢他的。”其实何梅根本没把握,她心里皱著脸懊恼。这话只在安慰不安的莫静茹。她想,这男人看似力大无穷只要捉住她手腕就可以将她抛出去,她死定了!要是小姐嫁的是这人那……那……
难以想像、不堪设想啊!但可以想像的是,二小姐会躲在房里笑得滚落床上,爽得难以抑制!
怎可让她太爽……
何梅开始磨拳擦掌。
两个时辰过去,不知多少人被打下台,最後再也没人上台,家丁拿著铜锣出来敲打呼应,“还有那位勇士想上台,与台上屡战屡胜的勇士比武,请快上台,时辰将至,比武招亲即将结束……”
咚咚咚……
家丁在擂台上敲锣走一圈,皆无人上台,留著两撇胡子的莫府总管周严再度站出来慎重宣布,“今天的比武大赛,由台上这位勇士胜出,只要他武艺赢过何梅姑娘,那麽他即可择日迎娶莫家三小姐……”
听周严字字分明说著,莫静茹整个人快听呆了,又烦又躁看著何梅。何梅只是个姑娘家怎可打得过打下五十几名壮汉的勇士。看看他身材可是何梅的三倍大,压了下去何梅即不见人影,甭说比武了!
何梅也知情况不妙,必输无疑,但还是得勉为其难上阵与其较量。
“小姐,你放心。”何梅姗姗走向擂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何梅正沮丧要走上擂台时,忽然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凶婆娘,打他打下来啊!打下来……不可以输啊!”
何梅蓦然将视线看向远处……公孙公子?是公孙公子跟他的随从?何梅揪紧的表情赫然绽放笑容,但一下子就消失了……
公孙公子为何没上台比武?他不是来了?何梅心里思量……难道,他不中意小姐?想到深处,她脸颊一阵灼热,逐渐泛红……
“上来啊!你在杵什麽?怕了就直接叫我姑爷,哈哈哈……”台上等得不耐烦的胜出男子粗俗而得意洋洋。
何梅听闻,移过眼神凶狠地睨他一眼。要是打输,小姐嫁了这样粗俗卑劣的男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一上台,集了一身气,何梅即对男子猛烈地施以拳脚功夫,但每一拳、每一掌都被他那孔武有力的臂膀挡了下来,任何梅如何施展功夫皆无法正中要害。她招招打得很辛苦……
就在何梅快被打下擂台时,何梅一个心急大喊:“公孙公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