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鉴宝狂婿免费阅读第六章 打脸刘东
“别急。”孙明一指那件茶盏娓娓道来,“你说那是仿的却没说错,不过却不是清代仿的。当年光绪帝喜欢均窑,他令人仿此茶盏,底足落款年号“光绪”二字,但那“绪”字丝旁最下是一笔斜挑。你这个“绪”字丝旁最下是一笔却是三点。你们如果有古董图册,不妨对照一下。”
刘东心里发虚,用手帕擦擦汗水迟疑道:“那……那也是民国仿的,现在也值三万。鼻烟壶和条幅你又怎么说?”
“所谓鸡油黄玻璃鼻烟壶,乃是清宫造办处取山东所产玻璃上等原料吹制而成,油黄出自玻璃本身,其色圆润天成,而你这件分明是用黄漆内画而成。”孙明侃侃而谈,没注意到此时的郑乐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众人向那烟壶细看,都不住点头,望向孙明的目光饱含钦佩。
“那条幅就更可笑了,它根本不是什么大师的手笔,那真真切切是我写的……”
“啊……!”“怎么可能!”“不信不信!”
孙明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这是我前几天随手临习的一幅字,只是当垃圾扔掉了,不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当时只是临了董其昌大师的诗词正文,根本就没有落款也没有钤印。”
他接着用嘴一努,“呶,你们看看落款处那墨色和正文一样吗?而且这上面大师的名章边线整齐,无断无残,一看就是刚刚仿制的。应该怎么说?太小儿科了,是吧?”
众人忙上前去看,果然见那落款处小字墨色贼亮,笔划拙劣,就连条幅正文的半分神韵也没有。
再看那朱红印章,可不正如孙明所说。
当下众皆哑然,现场一片安静。
刘东却不认输:“就算落款不对,也是后人补的。但字绝对错不了。董其昌的字天下皆知,岂是你这样个小人物能写得出的?”
孙明也不分辩,只摊手道:“那怎么办?”
“你敢当众写出来,我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刘东咬牙狠狠地说道。
马上有人也跟着叫道:“是啊,我也不信你能写得出,有胆儿你现在就写。”
孙明也不怯场,昴然答应:“那来吧!”
他心中长叹:“唉,你们怎知在我前世那时,做为文人,这只是最基本的技能。”
顷刻间,众人七手八脚搬来桌椅,铺上宣纸,备好了笔墨。
孙明站在桌前微一沉吟,操笔便写。
只见他气定神闲,悬臂疾书,刷刷点点,一挥而就。
孙明怕再出变故,是以在落款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观众中,连不懂书法的人也看出来了,那刘东刚刚展示的条幅,和孙明所写两厢对照,可不就出自一人之手吗。
大家都惊叹不已,也有几个平时就看不惯刘东的人,正笑嘻嘻地拉着那几个刘东的崇拜者,不让他们溜走。
刘东也已拉长个老脸靠在人们后面,不想上前。
孙明见事已如此,也懒得和他纠缠。望向有些发呆的郑乐研道:“我们走吧。”
郑乐研还没点头,那刘东好像突然想到了啥,又挤到前面,急急地叫嚣道:“你别走,你还没亮宝呢,我看你那几样东西也不咋地。”
孙明微微一笑:“呵呵,也好,让你服气,咱们就看一个小件吧。”
说罢,从郑乐研手中拿出那个墨条。
“这墨,我们二百买的。现今值多少钱我却不知道了。”
人们屏息看去,见那块墨平淡无奇,即不油黑光亮也无金色溜边。别说古董,怕连现在文具店里卖的普通墨条也比不上。
见大家多在摇头,那刘东又不知深浅得瑟道:“哟呵,这啥呀?油画棒吧?哈哈……”
那几个哈巴狗又跟着起哄:“我看也像,我家孩子都不用,这也太次了。”
孙明也不理会他们,只是低声说道:“松心真,哎,蒙尘千余年,今天可以让你重见天日啦。”
观众们有的听到了他说的话,也是一惊,千年之物,那得值多少钱?忙向他手中细看,仍看不出个究竟。
只看到那墨块上模模糊糊果真有“松心真”三个字,但磨损的利害,想来一定是原来的物主并未善加保管。那字虽是楷体,若不是孙明读出来,他们也认不得。
有机灵的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搜索。
片刻过后。
“天那!”“我的老天!”“啥?啥?查到了啥,你快读读!”
就听有人一字一句念到:“唐代松心真墨锭,古代名墨。1972年,XJTLF县阿斯塔那有过出土。墨锭呈圆柱形,上书“松心真”三字,字体为楷书。唐墨实物罕见,极其珍贵。”
“哇哇哇!”“真是唐代的!”“照片真是一样的,那可不只一千年啦!”
孙明好奇地看着那人的手机,心想:“这东西真好,能这么快查就到宝贝底细。”
刘东却不肯认输,语气含糊地问:“就算有这样的名墨,你怎么证明你这块不是后人仿造的?”
孙明毫不吝啬,用指甲尅下米粒大小,递给刘东:“你闻闻。”
刘东此刻其实心中早已拜服,只是还存有一丝侥幸。
双手将那墨粒捧在手心,低头一嗅,怵然呆了。
这味道,暗香悠长,非檀非麝,自己生平未遇。
而且头脑中竟突然出现阵阵凉意,瞬间只感觉体轻目明。
孙明见他无语呆立,知道他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也不理会众人,向郑乐研道:“我们走吧。”
郑乐研笑着答应,把几件东西放到包里,二人转身就走。
刘东猛然惊醒过来,仍旧捧着那墨,叫道:“孙大师!别走!”
孙明听见也不回头,只是笑着挥手道:“还有事,那墨送你了。”
观众们凑到刘东身边,议论纷纷:“呀,这么大一块,得值多少钱?”
“我看得几万。”
“几万?你是不是干这行的,‘极其珍贵’懂吗?我是专门做文房古董的,那一整条往少了说,也一年值一万!”
“啊?那岂不是轻松过千万!”
“呀,那这一小粒儿得几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