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腹黑嫡女:重生后嫁战神侯爷 是网络作者半夏白术的代表作,主角是白奉卿北宫铖。书中主要讲述了:辰月伊始,万物复苏,沉寂了许久的白府忽然门庭若市,迎来送往,络绎不绝,好生热闹。自打白奉卿苏醒的消息传遍都城,每日里单是前来白府递上拜帖之人都能在府门外排成一条长龙。这递帖之人的身份亦是天差地别,层次……
《腹黑嫡女:重生后嫁战神侯爷》 免费试读
辰月伊始,万物复苏,沉寂了许久的白府忽然门庭若市,迎来送往,络绎不绝,好生热闹。
自打白奉卿苏醒的消息传遍都城,每日里单是前来白府递上拜帖之人都能在府门外排成一条长龙。
这递帖之人的身份亦是天差地别,层次不齐,高门大户人家例如沈府,庄府,王府等等均在名单之列,而小门小户妄想攀附权贵之人亦不在少数,不过他们的帖子也大多都石沉大海,便是递帖子的小厮也都被借故拦在府门之外。
都城人人皆知,白府老爷白安业一向自诩清流,甚少与人结交,特别是权贵人家,也从无往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生在最郁郁不得志的年岁娶到了北邧最显赫的世家大族南府名门周阳氏族的嫡长女为妻,当时不过白安业不过一介六品文官如何攀附到了这样的权贵人家,还让南府最尊贵的嫡女肯心甘情愿下嫁于他,至今仍旧是个谜,没人知道谜底,也没人敢去深究答案。
唯一能清楚看到的是,白安业自从有了这层关系,可谓是官运亨通,一路顺风顺水,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吏不过两年时间便升至礼部从四品主客清吏司,前日方才晋升正四品礼部侍郎,官居礼部尚书叶萧之下,要知道当初叶萧为了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足足用了十年时间,如此一比,不由得让人唏嘘不已。
且不说世家大族之间相互勾连,牵涉颇深,如今虽只有沈家尚在京都,其余世家均南迁立府,但他们在京都的关系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从未改变过。更别提这白奉卿的生母周阳氏还在生前高调替白奉卿定下了一桩难得的好姻缘,只等白奉卿及笄礼后便会择良辰完婚,因而在都城之内怕是没有哪户人家不想结交攀附白府。
无奈白安业从来都是将人拒之门外,独善其身仿佛成了他安身立命之本,可如今却不大相同,白奉卿大病初愈成了一个难以拒绝别人的由头,各处来白府探病之人便可借此机会结交白安业,好为自己的官途铺路。奈何白安业整日将自己关在藏书阁内闭门不出,白孟氏趁此机会以白奉卿需要静养为由封闭了涧枫院,将一部分人直接挡了出去,不过所有前来拜访的女眷都纷纷被请入了白孟氏的院子里,无论地位意图,无一例外。
虽说是前来拜访,可谁又当真把白孟氏放在眼里,那些高门大户的女眷一直是眼高于顶的,哪里瞧得起白孟氏这种出身低下的继室,连带着白若雪一起,陪了几日的笑脸,倒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不过白孟氏仍旧乐在其中,从前那些人从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最起码这回,她们总算记得白家还有这么一位主母在,如此,她便不算亏。
涧枫院内相比而言尤为冷清,白奉卿倒是高兴的很,这难得的清闲自在让她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偶尔也会强撑着身子下床走动走动,不过她脚下始终虚浮无力,走不得多远的路便要回房歇着,好在春禾怕她闷,给她备了好些话本子,内容倒是有意思的很,光怪陆离,抑或者情感波折等等,算是齐全了。
彼时,白奉卿正百无聊赖地翻着面前的话本子,方才看到一本名为《泣红颜》的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大户千金家道中落,又被夫家休弃后沦落风尘的故事,女子原本性子软弱才会被夫家如此欺负,落入风尘方才一朝觉悟,仇恨蒙蔽了她的善念,她想要回去报复夫家,这期间又遇上了一个公子,真心相待,想要与她长相厮守却被她那个回心转意的负心夫君极力阻止,正看到女主在继续报复还是舍去一切跟公子离开之间犹豫不决之时,门外远远传来一阵急促厚重的脚步声,白奉卿无奈摇头,合上了话本子,默默念着,只怕今日是不能清净了。
果然,春禾冒冒失失跑进了院子,扶着院墙大口喘着粗气,拍着胸脯缓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小姐,小姐,府上来人了。”
白奉卿一脸无奈,本以为是什么急事跑的这样着急,这府上来人又不是新鲜事,何至于如此,摇头叹息,“春禾啊,往后这些事不必同我说,那些人左右也不是真心想来看我的,大夫人自会好生招待。”
春禾急得直跺脚,皱着眉头,顿了半晌才想好如何解释,“不是不是,小姐误会了,今日来的人可同那些人不一样,应当是特意来探望小姐您的。而且这个人身份特殊,只怕还要请小姐好生梳妆打扮去前厅相见才是。”
春禾的一番话倒是让白奉卿生出几分兴趣来,这几日来府上的也不过都是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并不值得她亲自前去相见。究竟是何人,竟是这样大的阵仗。
白奉卿一双明媚的狐狸眼直盯着春禾,“所以,到底是谁?”
春禾满眼笑意,故作神秘地凑近白奉卿,低声说道,“小姐,好像是与您定亲之人,似乎是位王爷呢。”
白奉卿当下一惊,自己竟然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而且对方竟还是个王爷。这几日她只知自己母家地位显赫,却竟然不知还有这回事。
见白奉卿眉头紧锁,未发一言,春禾满心疑惑,“小姐看起来并不高兴,可是有别的心事么?”话音刚落,忽然想到什么,“说来也是,自从小姐病了也不曾见过他来探望,如今方好倒是来了,又有何用呢。”
如今的白奉卿对于这门婚约算是毫不知情,不过从春禾的话听来,她这位夫家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又想到方才看的话本子,顿时心情低落到冰点。
半晌,白奉卿看向春禾,冷漠开口,“你知道的事情倒多。”
虽是随口一说,可这冷淡的态度倒让春禾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跪地请罪,“奴婢是新来府上的,对于府中旧事并不知情,这些也只是在别人那里听说的。若是哪里说的不对,还望小姐恕罪。”
丹香不知何时进到院内,见气氛有些紧张,随即奉上热茶,“小姐忘了,这是先夫人生前亲自为您定下的婚事,两家早已交换了庚帖,只等小姐及笄之年,便可完婚,届时您可就是信安王妃了。信安王殿下一表人才,文成武德样样出众,可是陛下众多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位,前途不可限量。”
白奉卿不由感慨,丹香难得这样夸奖谁,想必这位信安王当真是人才了得吧,只是这门婚事恐怕并非如他之意,不然怎会到如今才来府上拜访。与这样显赫的人家结亲,倘若日后家族没落了,自己会不会同话本子上的那个女子一般境遇,想想只觉头疼。
白奉卿轻叹一口气,坐到妆奁前,自顾自的整理着妆发,不知为何,每次拿起梳子,她总说不出哪里有些别扭,就好像拿错了别人的物件一般,怎么用都不顺手。
丹香反倒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神情,好似有些为难。
白奉卿不明所以,“怎么了?不是要去前厅么?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如何见人?”
“小姐,信安王不是来探病的。是与老爷商议正事的。方才商议完,已经离开府里了。”丹香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奉卿放下梳子,反倒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也省的一番麻烦。左右不是相见的人,不见也好。”可话刚说完,不知为何,此刻白奉卿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是有人送了一块糖来,转身便回来要走了,或许是方才自己内心也有所希冀罢……
回头却看见春禾跪在地上抽噎着,怕是担心自己责怪她,小丫头心里脆弱,又绷不住了直哭,白奉卿伸手去扶春禾,“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天气还凉,这样跪着只怕是要伤风的。”
春禾跪在地上不愿起身,她本想着这几日白奉卿一直情绪低落,闷在院子里,若是见见信安王,或许心情会好些,也不曾注意到信安王的来历便匆匆前来禀报,不曾想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让白奉卿空欢喜一场。
“我知道你的心思,只为让我高兴,只是见与不见的都不妨事,既然已经定了婚事,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何况我伤病未愈,身子也是疲乏的很,若是让我硬撑着前去见他,只怕会加重病情,如此,甚好。”白奉卿耐心安慰着春禾。
丹香将春禾扶起,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又替春禾拭去眼泪,“好了,小姐没有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往后别再如此冲动了。”
春禾抽噎着看向白奉卿,白奉卿觉得有些疲累,再没有心思应对旁人,便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日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春禾看向丹香,丹香略颔首,双双退出了院子,“是,奴婢告退。”
白奉卿一人独坐院中,楞楞发着呆,倒不是想着不曾相见的那位王爷,倒是想着她那位已然没有印象的生母周阳氏,她总觉得这样的女子为何会喜欢上白安业这样一个平庸之辈。
不知过去多久,天空缓缓飘落几个冰晶,虽是披着狐皮大氅,白奉卿却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里的冬日当真寒凉。
院墙外一个白衣少年探着脑袋,盯着白奉卿半晌方才开口问道,“怎么,听到不是特意来见你的,很失落么?”
白奉卿回头,见来人白面玉冠,剑眉星目,倒是生的极好看,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此人莫不是她们口中的信安王么?只是年纪稍显稚嫩,倒不像是已经行过冠礼的样子。
“信安王,殿下?”白奉卿脱口而出。
少年微怔,随后邪魅一笑,反问,“你方才唤我什么?”
白奉卿察觉不对,心想或许不该直接唤毓王,只怕是失礼了,只得尴尬一笑,“王爷见谅,方才小女一时失神,冒犯王爷了。”
少年笑意更浓,“无妨,冒犯倒是未必,你我幼时曾匆匆见过一面,如今再见,已是今是昨非了。旁人都说你那双眼睛生的极好,我特意来瞧瞧,今日见了,的确不错,只是,我更喜欢你的声音,像是夏日的紫风铃一般,听着叫人安心。”
“如此,便要多谢王爷夸赞了。”白奉卿只觉得眼前人少年老成,言语间透着许多无奈与惋惜,可他少年封王本该春风得意,为何这般不如意似的。
“今日我还有事,咱们有缘再见。”少年人暼了一眼身后,似乎见到什么令他害怕的事物,便赶忙道别,匆匆离开了院子。
白奉卿不明所以,竟觉得有几分可笑,随后裹紧衣服,回了房内,窝在床榻上继续翻着方才不曾看完的话本子。
傍晚时分,白孟氏院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却纷纷站在院外,大门紧闭。
白若雪连着几天守在白孟氏申报,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阿娘,爹爹分明在府内,如何不愿见那些拜访之人,其中不乏高门大户之人,父亲又何必如此清高。”
白孟氏轻拍着白若雪的手背,“你阿爹虽在朝为官,却还存有文人风骨,不肯随波逐流,只是前程总要有人替他打算,他不愿的事情,只好由阿娘来替他做。”
白若雪还是不理解白安业的做法,继续追问,“可是阿爹身在官场,又怎能一直独善其身呢?”
“官场沉沦,迎来送往,不过都是人情世故,你阿爹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他不愿同流合污,只是那些人又怎会放过他,避开那些纷扰便是最好的办法,你如今年纪尚轻,不理解也是正常,往后你有了夫君便明白了。”
白若雪点头,依偎在白孟氏怀中,就像儿时那般模样。
白孟氏看向白若雪,神情略显严肃,“雪儿,有些心里话阿娘想同你说说。”
白若雪微笑回应,“阿娘请说。”
“经过上次的商河水宴,你当看得出,白奉卿母族的威望不容小觑,这京都名门望族看在周阳氏族的面子上,都会给白奉卿留足了脸面,更何况还有与信安王的婚事加持,往后白奉卿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阿娘,你这是何意?可是要我去讨好白奉卿不成?她从前便仗着是嫡女,一向跋扈,从未将你我放在眼里,若是要我去讨好她,女儿怕是办不到。”白若雪满眼可见的委屈。
白孟氏安抚着白若雪的情绪,语气和缓的解释道,“阿娘怎会让你委屈自己去讨好他人,阿娘只是想要你知道,只要是白奉卿在一日,你永远只能屈居她之下。在这白府之内,纵使我已是当家主母,可终究比不得原配,白奉卿再跋扈可还是嫡长女,你也不过是庶女罢了。”
白若雪坐起身子,难以置信地反问,“阿娘…..你从前一直同我说不要认命,要为自己争出一个前途来,你今日为何又要这样说?你可是认命了不成?”
“阿娘从未认命,只是想要你认清楚事实,只有认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往后才能更好的为自己争取机会。”
“阿娘知道,你自小见过信安王之后,便一直倾心于他,只是有这婚约束缚着,只怕你与他终究没有缘分。可若是没了这层阻碍,或许还可有一争之机。”
白若雪听罢心里隐隐不安,劝说道,“阿娘,她身后可是南府周阳氏族,如今婚约尚在,若是她在白府出了什么事,只怕皇室,南府,就连沈家都不会轻易放过害她之人。阿娘可要三思啊。”
白孟氏嗤笑,“傻丫头,我怎会要了她的性命,若是我真有这个打算,前些时候她早就死在病榻上了。”
白若雪疑惑不解,“那阿娘为何这样说?”
“想要毁掉一个人,并非只有伤她性命这一个办法,取人性命最是简单,但却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世家大族最重名声,闺阁女子更是如此……”白孟氏并未说下去,白若雪已然明了她的意图。
“雪儿,阿娘能为你争的只有这些,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能否走的远,能爬多高全要靠你自己来。只是有一点,不论如何,莫要走回头路,只管往前走。”
白若雪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儿记下了。”
母女二人相拥,怕是白日的喧闹也难以掩盖她们内心的孤寂,唯有此刻的坦诚相待方才觉得温暖吧。
白孟氏在这府上并不如表面那般顺心如意,周阳氏治家甚严,颇有威望,府上好些人都是周阳氏调教出来的,如今肯留下也都是为了白奉卿。白孟氏不过是继室,也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所以掌家之后不能也不敢动他们,可是他们都像是个大石头一般压在她心口处,时常让她憋闷,却又咽不下这口气。
而白若雪的处境也很是尴尬,按理说如今白孟氏已然是继室,白若雪也该是名义上嫡庶女,只是白安业始终顾及周阳氏族不肯点头,所以这么久了,始终摆脱不了庶女的名分。
不过从前白奉卿心思单纯,虽是任性了些,但也很是好掌控,白孟氏用了好些年,费了不少心思,方才将她身边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就连周阳氏留下的嫁妆也被她握在手中,当年周阳氏族十里红妆送嫁嫡女,便是满京都也是绝无仅有的排场。
白孟氏每每想到这些,不禁叹息,她只此一生追求的不过都是周阳氏早已轻易拥有过的,有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更多的不是恨她抢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而是羡慕她,羡慕她的家世,美貌,才学,还有人情世故。白孟氏用了整整十年,也只学了三分像,终究是差的太远了。
小说《腹黑嫡女:重生后嫁战神侯爷》试读结束